噎几乎化作实质流窜着、环绕着,想从任何一个细小的缝儿里流到脑子里,章仕珩知道自己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关闭任何一个缝儿,不论是眼睛鼻子还是耳朵,但他也是男人。“啪……”从后头飞过来的一只手表打碎了后视镜。章仕珩赶忙陪笑着:“哎,嫂子,我说宋哥怎么着急回来,实在抱歉啊,我开车慢。”一边把自己那边车窗降下来,雨滴吹到脸上才觉得那股子晕劲儿消失了一点。姚盈盈谁也不搭理,只一边哭一边拧宋秋槐。很快到家了,宋秋槐用自己的外套和雨衣裹着姚盈盈,打横抱起来,转身把车门踢上了。章仕珩心疼的在心底咒骂,忽地看到没拿的信封,一把抓起冲到雨幕里追上去,“哎,宋哥,晓月给你的信!”宋秋槐刚走到屋把姚盈盈放下来,章仕珩气喘吁吁举着信追过来,宋秋槐冷淡的接过来,“啪”把门关上了。车都快开到县城里了章仕珩还在磨叨,“靠,至于吗,不就看了两眼,不过怎么那么眼熟呢。”绝口不提自己回车里第一件事就是关上窗户大口吸气的事儿。“噶……”飞速行驶的汽车忽然猛的停住。章仕珩撩起细碎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露出被手表划伤的额头和俊逸的眉眼。“靠,那是李向东的娃娃亲。”……宋秋槐先给姚盈盈用热水洗澡洗头发,用大毛巾擦干包好放床上,又给她冲了碗红糖姜水,才去匆匆冲了下。不一会儿,宋秋槐穿着一条单裤,裸着上身,端着暖烘烘的洗脚盆进来了。姚盈盈正趴着研究宋秋槐带回来的蚕宝宝,绿滚滚的,在小盒子里笨拙的蠕动,姚盈盈有点害怕,用铅笔轻轻戳着。这就是宋秋槐答应给带回来的胖宝宝,姚盈盈看邻居小孩儿养了自己也想要,也是因为这个才迫不及待地要去接宋秋槐。“别玩了,来洗脚,会有湿气。”姚盈盈一抬头,看见刚把洗脚盆放下裸着半身的宋秋槐。精壮白皙的胸膛完全裸露着,宽肩窄腰,腹肌罗列有序,腰腹线条格外清晰,人鱼线缓缓消失在腰间松松垮垮挂着的裤子,但往上看,脸就显得和身材不那么协调了。精致立体的五官,冷冽的眉眼,颜色很淡的薄唇,微微皱着眉的样子矜贵又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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