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不过据说白家人脑子都有点问题,历史上虽然出了好些厉害人物,但是不少后来都疯疯癫癫的,民间传得邪乎,说是被天上的仙人下了咒,陈淑瑶猜测可能是某种无法根治的家族性遗传病。当时陈淑瑶的父亲是白玉的老师,他想攀上白家,就让陈淑瑶带着刚从京市来的宋秋槐转转。谁喜欢上宋秋槐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身姿挺拔、眉眼锋利、好看得过分,以及那种家庭出来的矜贵气质。不过宋秋槐好像对她不感兴趣,只出去一次就再也不搭理她了,陈淑瑶很挫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棉桃也觉得可惜,一个劲儿地惋惜,“可惜了哦,那个小伙子……”很短暂的交集,宋秋槐很快就回去了,这是陈淑瑶第一次心动,是很欢喜,但是不被回应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宋秋槐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拿下。接下来日子照常过,只不过没多久就听说白玉阿姨放火烧死了她丈夫,自己也没从那火里出来。很唏嘘,陈淑瑶只远远见过几次白玉,很美很美。陈淑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美得几乎没有凡人气儿,也难怪宋秋槐长相那么让人惊艳了。倒是经常听她父亲提起,说白玉是个天才,几百年后也会有人记着她的。她也会忍不住悄悄担心,宋秋槐会不会很难过。如果时光就停留在那会儿多好啊。再后来,陈淑瑶父母被学生举报,全部停课,下了农场,她也受到牵连,很快被安排下乡。走前一天晚上,棉桃哭得稀里哗啦,一边给陈淑瑶收拾行李,一边叮嘱着怎么照顾自己、怎么吃药……送她当天,棉桃眼泪也没止住过,那地方那么偏,听说又潮得很,还得干活,囡囡可怎么办啊……陈淑瑶等看不到棉桃一点影儿了才开始掉眼泪,她不想在棉桃跟前哭,棉桃已经够难受的了。一掏兜,棉桃还塞了好多张乱七八糟的票,都是她一点一点攒的,陈淑瑶家里出事,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过钱了。陈淑瑶还记得那天棉桃穿的是件青黑色的褂子,眼泪落到上头都没印儿。后来就到了大窑村,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惨,没什么明晃晃的为难,但是农活又苦又累,手上都是水泡,水土不服,身体不适,陈淑瑶有时候觉得呼吸都是一种痛觉,她总是会幻想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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