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崩裂。从前他觉得,人之所以为人,是理智能凌驾本能之上,而生理需求不过是激素和基因的驱使。他向来勤奋,就算偶尔有原始冲动,亦在繁冗的课业运动中消耗殆尽。俞清晖洁身自好,是自小严苛的家教使然,他知道雄心和抱负,对应着责任和付出,懂得要想实现自由,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更明白他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荆棘之路。完美的接班人就必须学有所成,争分夺秒按照小姑姑替他规划好的,本科博士、积累人脉、开拓眼界、领导团队、完成项目……直到能独挡一面,接掌俞家。在他未来的十年计划里,没有爱情的存在。十年之后,他才能算拥有属于他的人生,至于伴侣和孩子太过遥远,并非他的必选项,或许到时,他会跟小姑姑一样选择联姻。眼下,却有了“意外”。那晚,滞涩的栀子香浸润进他的骨血里,指尖的触觉细腻微栗,温香软玉如梦魇般挥之不去,他被搅扰得更盛的躁意拧抑。各种冥想、健身、冷水澡都无济于事,拳击场上的陪练都换了三个,他汗如雨下,仍是一身蛮力挥发不尽,琥珀眸里满是懊恼和幽戾。他真的,快疯了!俞清晖并不是躲她,而是无言以对的羞愤。那晚,她喝醉了,或许可以当一场梦烟消云散。但他人却是清醒的,却甘之如饴地蜕变成禽兽,卑鄙无耻地占了她的便宜。至今,他仍意犹未尽。许久不见她的琴室里空空落落,他倚在墙边,从烟盒里捏出根香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黑漆漆的室内像烟花棒。刀刻斧琢的下颌微微撩起,模糊了他有些混沌的眸,烟雾升腾弥散开,第一根、第二根……直到隔壁传来异响。走廊里的光亮着,色调是黯淡的清寂。画室的门只推开条缝隙,封栀就被人从身后攥住了手腕。她漠不关心:“有事吗?”俞清晖的表情有些落魄:“封栀,我……”“那天晚上,我是喝醉了,”她一滞,冷冰冰掀了眼帘:“但我清楚地记得,你拒绝了我~”昏暗中,气氛一寂。封栀上衣款式宽松,她一挣脱,衣料划过单薄的肩颈,那大片绵延的淤红盖过原本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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