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仙人之姿,可是这‘末’家我是闻所未闻,是缀在仙门百家之末茕茕摆尾的意思吗?哼,我还听说你是这末家的私生子。”
这一席话说出来实在错失百出。首先,木惜迟姓木不姓末,再者,私生子一说可真大为冤枉,木惜迟出生不久母亲便故去了。父亲虽娶了现在的后母作续弦,但他亲生母亲的的确确是原配不假。
偏偏木惜迟对这一切置之不理,只听到“传说的沸沸扬扬”几个字就不禁心驰神摇起来,暗暗喜道,果真我飞升之事已人尽皆知。想来众弟子与尊主见礼后,无念境头一件大事便是我的飞升典仪。届时还不知怎样的大出风头!
水波还在不停漾来,而刘伯已经停止划桨。此时,小舟正向着离岸的方向漂去。
“这……”刘伯看看岸上,再看看木惜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那个苏公子背后冒出好些个少年,乌泱泱排了一排,冲着木惜迟的方向又是做鬼脸又是扔石头。
“野种!”“私生子!”……
一片讥笑谩骂声中,石子儿溅起重重水花。刘伯忙不迭用自己身上的蓑衣护住木惜迟,狼狈道:“木公子年岁小,身子弱。别让湖水伤着他。”岸上充耳不闻。直至一个府中侍者过来催促众人进殿。苏哲这才道声“乏了”,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离开。
刘伯解开蓑衣往地上一掷,道:“这湖水终年寒冽入骨却从不结冰,只一触碰便会损伤机理。这群孩童恁得歹毒,怎可故意让湖水溅在公子身上!本来现下已好端端上了岸的,怎叫他们横插一杠!要是让南家家主知道,定要重重责罚,届时谅他们插翅也难逃!”
木惜迟一个激灵:“什么插啊插的,讲话忒不体面!”
打从在凡间给南明开了蒙,木惜迟歇不歇的就能想起前番乌篷内种种情状。什么相干不相干的字眼就更能触动心肠。如同中了蛊一般。比方现在,刘伯极其平常的一句话,听在木惜迟耳朵里就意有所指了。木惜迟脚尖缩了缩,把自个儿抱成个团儿。刘伯哪知此节,纳闷儿不解其意,只道是小孩儿家阴晴不定,也并不疑心。
木惜迟最后一个进殿,已有些迟了。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跪在队尾,垂着眼睛只盯着前人脚后跟,连头也不敢抬一抬。
四下肃穆无声,忽听一个声音道:“启禀尊主,众弟子名帖在此,尚有一人未至。”
另一个钟鸣般浑厚的声音道:“便不等了,开始吧。”
随后,由司礼官向众弟子诵读府中礼节规矩,再一一介绍府中重要人等。众人这才抬起头来,齐齐向殿首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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