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十分痛痒,可终究颜面大跌。苏幕接下来的课讲得颠三倒四,驴唇马嘴。南壑殊就站在旁边听着,在苏幕出第三次错漏后,毫不客气地拂袖而去。
想到南壑殊此去恐怕会和他老子提议换掉自己,苏幕心里灰暗灰暗的,拔凉拔凉的。晨课的时间尚未结束,就已身体不适为由提前散学了。
木惜迟与苏哲怏怏来到戒石前领罚,其余弟子则自去修习其他功课。且不在话下。
申时刚过,天色迅速暗下来,暮色携星辰于四方铺展,如同烟霞万顷。
监刑官穿着赭色宽袍,立于戒石之前。
“启禀监刑官大人。”跪在地下的木惜迟向他抱拳道。
监刑官一脸死鬼相,“讲。”
木惜迟道:“夫子罚我面戒思过,只要保证我面对着戒石就可以罢?”
监刑官道:“那是自然。”
木惜迟道:“那么这戒石四周都可以跪罢?”
监刑官:“……”
木惜迟道:“我能跪到戒石对面去吗?离这个满嘴喷粪的人渣远一点。”
苏哲怒道:“你……你……你……我满嘴喷你!”
监刑官双眼眼珠犹如画上去,一动不动。听了木惜迟的话,奢侈地转了毫厘,往下首一瞥,道:“你二人分跪两处,我一人又如何监刑?”
木惜迟无以对答。
监刑官又道:“这位公子看上去敦厚淳朴。”木惜迟一抬头,见监刑官正对着苏哲露出来自阴间的慈祥笑意,苏哲浑身一激灵,忙道:“多……多谢监刑官大人夸赞。”
“倒是你,”监刑官转向木惜迟道,“诡计多端的样子,若你二人分跪两处,我便独独盯着你。”
说完,也不等木惜迟答话,兀自绕到戒石背后,高声道:“还不过来?”
木惜迟心说我造了什么孽?只得一路膝行至戒石对面跪好。
过不多久,监刑官又高声道:“对!就这样!老实点儿!甭想歪主意!你看那位公子跪得那么笔直标准,一动不动。你,学学人家!”
苏哲一听监刑官夸自个儿呢,立时将腰背挺直,果真一动也不动。
如此坚持了半炷香的时间,苏哲竭力竖起耳朵听,对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可他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
戒石另一边,木惜迟却隐隐觉出不对。他盯着监刑官那张死尸一般的脸,忽然灵光一现,正要呼叫出声。那监刑官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木惜迟嘴巴,携着他拔腿狂奔起来。
奔得远了,监刑官才敢松开手,将木惜迟扛在肩上,以便行路。木惜迟脑袋倒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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