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小不点儿,我免了你的礼。”
花影一把按下木惜迟,道:“他说免了你的礼,你只管安心躺着罢。再者说了,天底下对他多礼的人有的是,咱不去凑那个热闹。”
“小花影,身量长高不少,嘴也越发不饶人了。”南岑遥笑道。
花影恍若未闻,只对着木惜迟道:“木公子,幸亏主上救了你。否则你可不能这么囫囵个儿躺在这儿了。方才又有东西在客栈外头逡巡意图不轨,这家伙——”说着将南岑遥一指,“这家伙嚷了半日,差使这个,指挥那个。最后还是主上追了出去,主上去之前特意嘱咐我要好生看顾你。”
看顾个锤子!就你会说,一张小嘴儿成日里叭儿叭儿的。
正在这时,一道白影掠进屋来,往榻上瞥了一眼后,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站着。屋子里的气氛随之降到冰点,大家仿佛也都变成木头桩子。只有花影全无心肝地蹦哒过去,略一行礼,道:“主上。”
“如何?”南壑殊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什么如何,说话没头没尾,谁知道你指的什么。没人则声。
“已经醒了,精神看着还好。”
木惜迟听出来这两人一问一答,说的正是自己。心道这人还真有趣,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盯着南壑殊看了会儿,越盯越觉得他装束有些奇怪。过了半晌才发现是他没有穿罩衫的缘故,所以显得身影比旁人单薄许多。又忽的想起自己一直攥着的这件雪白罩衫,再看看南壑殊。
敢情是我扒了他衣服?
屏退了各人侍从,南岑遥走到南壑殊跟前问道:“怎样,追到了吗?”
“没有。”
“你可看清那邪祟的形貌?一般来说,这邪祟的凶恶之气越重,我设下的破玄结界的反应就越大。可是直到这邪祟来到近旁,破玄结界也毫无动静。或许这邪祟并无伤人之意?”
“或许就不是邪祟。”南壑殊一字一顿道。
南岑遥一愣,尴尬道:“是了是了,呃……兴许为兄看错了……”
气氛继续从冰点往下降……
“遇上个人。”半晌后,南壑殊淡淡道。
南岑遥忙赶着问:“谁呀?”
南壑殊道:“菩提道掌门。”
南岑遥提高音量道:“重阳?”
南壑殊睃了南岑遥一眼,意味深长地略点点头。
南岑遥面上又是一尬,尬上加尬道:“叶……叶重阳。”而后又自言自语道:“怪哉,覃州与菩提道相隔万里,重阳……叶重阳为何会现身此地啊?”
南壑殊给自己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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