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阖上门,木惜迟后头连滚带爬地下了地,跑到屋子一角,满脸戒备地瞅着南壑殊。后者嘴角带了些血珠,那是给木惜迟咬破的。
南壑殊抿了抿唇,好整以暇捡起地上自己的外衫穿上。
木惜迟:……
见南壑殊还要过来,木惜迟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干嘛?”
南壑殊道:“跟我走。”
木惜迟:“去哪儿?”
南壑殊:“回狄宅。不然你要留在这里么?”
木惜迟:“……你先走。我认得路,自己回去。”
南壑殊听了,一丝迟疑也无,白影一闪,已旋身跃出窗子。
木惜迟兀自怔怔地呆了一会儿,脸上烧热,脑袋里嗡嗡作响。半晌,别屋里娇笑劝盏之声隐隐回归。木惜迟看着那个洞开的窗口,恍恍惚惚追了出去。
待赶回去时,几个大男人都坐在花厅里,默不作声。木惜迟下意识先找南壑殊,见他孤介地立在窗下,不与其他人凑在一处。
“怎么了?”木惜迟问道,“鸳鸯姑娘不是被叶掌门带回来了么,问出什么来了?”
半晌南岑遥才道:“重阳倒是带回一个姑娘,可我们都是男人,不好单独与她问话,可哪怕再多一个人,也像是欺负她。并且那姑娘只一味哭,自来了,半个字都不肯说。”
叶重阳道:“听水济兄说,这丫头一听狄仁失踪了,就开始哭哭啼啼。我方才问她,是否知道狄仁在修习巫蛊之术,她立刻哭得更凶。这丫头显然知道些什么,可偏是不告诉咱们。”说毕无奈地摇摇头,将折扇在掌心敲得啪啪作响。忽而他扇尖向木惜迟一点,道:“木小公子,不如你去试试看。一则,你救她出了苦海,她多少感恩于你,说不定会承你的情。再则你的模样相似凡间半大的小子,年轻姑娘对你的戒心会比对我们要轻一些。”
众人一听,都翘首以盼地望过来,把个木惜迟弄得推拒不得。
叶重阳过来,本欲一把拉住木惜迟手腕就往鸳鸯的房中带。倏地想起他腕子的火蛇印,吓得忙缩回手。转而拽着他手肘。
来到最东头的厢房,叶重阳朝房门努努嘴,那意思:“都在你身上了,快去罢。”
木惜迟只得上前。
门上剥啄两声,鸳鸯在灯影里颤了颤,“谁?”
木惜迟硬着头皮应了声:“鸳鸯……姐姐,我叫木惜迟,咱们在花舫见过。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请开开门。”
久久没再有动静,木惜迟以为不中用,正欲转身走开,忽闻得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房门向里打开,鸳鸯苍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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