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点点头。
太子:“彼时你就已是南二公子的侍童了么?”
木惜迟:“是在那之后不久,公子因说房里缺一个人伺候,尊主便分派了我去的。”
太子笑问:“你平日都是如何侍奉南二公子的?奉汤奉茶,同寝同卧?”
木惜迟想到自己与南壑殊的渊源旁人不尽知晓,也便无从领会,若是如实说之,恐反添无端揣测,倒被误会了去。便想了一想,道:“不是,公子不喜人亲近。我平日里不过研墨烹茶。一切贴身事体,都是公子亲力亲为。”
太子笑道:“恐是你懒惰。”
木惜迟:“殿下冤枉我了。”
太子:“本宫从未听说做人侍童是这样的。那花影侍奉了他上百年,早已是他的人了,无人不知,还是照样添了你。想必是那花影矜持倨傲,不如你婉娈可人。”
木惜迟不懂他话里“是他的人了”什么意思。只听出他贬低花影,抬举自己。有些惶恐道:“我不如花影。”
太子笑笑,道:“本宫还听说二公子为人落落寡合,不与人众。孤高自诩,目下无尘。”
木惜迟忙道:“非也非也,我家公子是顶顶好的。在人间是大英雄,为人正派,有担当,聪明,慈悲。只是对人冷冰冰的。这是他的孤介,并非清高自诩。”
太子笑道:“你的意思,他将你一腔柔情蜜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果真如此,那他当真辜负你了。”
木惜迟只听到“辜负”二字,忆及与南壑殊共渡的情劫,便道:“是啊,他也算辜负我了。”
到头来我想要的根本没得到——飞升之机与天降功德,都没有。
太子:“如此本宫便向他讨了你来,本宫定不辜负。你可愿意?”
这时有宫娥摆上肴馔,桌上一时杯盘罗列,各色菜品齐全。木惜迟便忘了答话,两眼直盯着桌上的佳肴看。
太子微笑,趁势便说道:“你跟了我,往后这些珍馐食之无尽,再不必在无念境茹素了。”
木惜迟呆嗑嗑地想了一想,道:“那灵力……”
太子:“取之不竭。”
木惜迟:“飞升?”
太子:“指日可待。”
木惜迟:“那珍宝法器?”
太子:“任君拣择。还有那灵丹,搪山填海。”
木惜迟一听,登时心里乐开了花。
太子见话已入港,便持箸替木惜迟搛了几丝鱼肉放在盘里,柔声道:“估摸着你还没用早饭,今日菜肴有些简慢了,你将就用些罢。”
木惜迟不禁在心内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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