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还要说什么,叫南壑殊打断了,“既如此,我们就不叨扰叶掌门了。”说毕携着木惜迟离开。
两人并肩而行,乘着夜色返家。木惜迟一路上都在谈论叶重阳,“叶掌门那兜兜里的精怪少说也有百万了罢?原先只说他是收留误入歧途或灵力低微无法自保的神兽精怪,而今看来,他分明巧取豪夺,而非收留。那别洞袋中的精怪十之八、九都并非自愿投靠。难怪七妹要不开心留下。”
南壑殊:“虽如此,他们最终都是肯听从叶掌门的,可见叶掌门也未曾苛待他们。”
木惜迟忽而想到什么,说道:“这些精怪数目如此庞大,且俱皆为叶掌门一人马首是瞻。师父你说,它们较之天族百万雄兵,实力又如何?”
南壑殊停住脚步,道:“绾儿,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木惜迟一愣,“不过就是由此及彼,随口一说罢了,师父,我不该说这些么?”
南壑殊凝视他半晌,眼光最终转为柔和,“无妨,绾儿想说什么,都可以同师父说。只不过师父从未思及这些,所以有此一问。”
南壑殊将木惜迟送回家中,命花影看护,自己则返回林中。
叶重阳果然还在那里。
见了南壑殊,叶重阳不耐道:“水济兄叫我好等,还以为你不来了。”
南壑殊不冷不热地道:“叶掌门吩咐,愚弟不敢不从。”
叶重阳拿折扇敲敲掌心,道:“水济兄是明白人,支开你那个傻徒弟,咱们可以明堂过路地说话了。”
南壑殊:“不知有何见教?”
叶重阳:“见教不敢,只是带给你一个消息,与你那傻徒弟相关。”
南壑殊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叶重阳:“我日前卜出他将有一劫,恐怕你得早做打算。”说着凑近细述了一番。
叶重阳说毕,南壑殊先是默了默,半晌才道:“绾儿与我道行并非同源,我正愁算不出他的劫数。本意是要征询叶掌门你的,只是我知占卜劫数十分耗损内力,且要损折寿命,原以为叶掌门必是不肯,不承望……”
话未说完,叶重阳抢着笑道:“不承望我倒送教上门儿来了,是不是啊?”
南壑殊垂目,半晌向他恭敬一揖道:“叶掌门此恩,在下必然报偿。”
“不需要你报偿。”叶重阳以扇尖轻轻托着南壑殊合抱的双拳,向上抬了抬,“我前主对我恩重如山,你那傻徒弟是他的后人。我虽早早离开了本族,可深恩难忘,终究不能置之度外。”
南壑殊:“虽如此说,水济随时听候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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