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人利用小皇帝讨岐的雄心迫切,一力撺掇小皇帝将出兵的计划提前。甚至更加添油加醋了些不得不出兵的理由。这才让小皇帝动了念头。
木惜迟思来想去,心乱如麻,遂请了魏铨来问话。
魏铨笑着回答说,讨岐一事系端王率先主张的。
木惜迟忙问端王是谁。
魏铨答道:“端王是陛下的胞弟,比陛下小两岁。当日贼人弑君篡位,兄弟两个相互扶持着自血雨腥风中抢出生路,因而十分亲近。”
木惜迟:“既如此说,我怎么不大见过他?”
魏铨道:“端王爷恪守臣弟本分,静居王府,除陛下宣召及早朝外,从不踏足皇宫。”
“喔……”木惜迟忍不住皱眉,“他那么想打仗,就让他去罢了,干什么又撺掇陛下御驾亲征?”
魏铨道:“端王身体羸弱,以文臣自居,更不懂兵法。”
木惜迟都气笑了,“这家伙怂恿别人去拼命,自己当缩头乌龟?”
魏铨陪笑道:“陛下与王爷感情甚笃,又是一母同胞的弟兄,想来不至……呃……”魏铨踌躇片刻,又笑道:“说起来,端王爷还是您与陛下的……呵呵……好媒人呢。”
木惜迟不解,忙问:“此话怎讲?”
魏铨笑道:“当初公子不知为什么事开罪了陛下,陛下好一阵儿不再踏足水木堂。最后还是王爷画了公子的像,做了个大风筝送给陛下,公子这才与陛下再续前缘。如此看来,公子复宠,倒是王爷的功劳。”
木惜迟听了这话,不觉怔怔的,心想:“我对端王并没印象,然他即便不常入宫,却能记得我形貌如何,可见此人心细如发。且他既然知晓我与陛下之事,大约在宫中亦有耳目,而并非如他所自称那般恪守臣弟本分了。”
木惜迟虽是疑窦丛生,可怎奈何小皇帝与端王是亲兄弟,又一起历过生死,曾性命相托。难保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比自己与陛下的更深更重。常言“疏不间亲”,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的。
木惜迟不愿小皇帝去打仗,又不好直说出端王来,便只得想尽办法干扰。不时遣兰汀去南书房回话,企图拖慢他们讨论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