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拖下去!”
在一旁看呆了的众兵士这时才醒过闷儿来,忙上前将木惜迟一通五花大绑。
彼时木惜迟心绪激荡,又是喜慰,又是伤心,竟也不反抗,任由着人将他拖拽下去。直到叶重阳埋怨声起,才喃喃吐出一句:“昱……昱儿……”
“哪里还有什么昱儿啊,这是在马圈里,闻不见臭气么……”说着显出真身,站在地下,将折扇挥个不住,飒飒而响,“呸呸呸,真臭!”
木惜迟“啊”地回过神来,道:“叶掌门,你瞧他可长得好么?身上可有新伤?”
“啧啧啧,我看他啊,眼圈青黑,苦大仇深,贼眉鼠目,人模狗样。”
木惜迟摇摇头道:“他身形壮硕,分明孔武有力。叶掌门,你为什么胡说。”
“好好好……”叶重阳没了耐心,“他长身玉立,一表人才,英秀挺拔,举世无双。长得跟他那便宜爹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下满意了罢!”
木惜迟微微叹道:“肩背身形倒是肖似,只是我没能好好摸摸他的脸……”
叶重阳手里掂着扇子,“他还许你摸他脸呢,我瞅他神色,倒像是要砍了你似的。你敢摸他,他先砍你手,再砍你头!”
因为今日大胜岐军,戍王府中难得语笑轰然。因军中都是男子,嗓门嘹亮,谈笑无避。
只听一人说大声道:“那小子不是岐国人,就是那端王贼子的奸细!”说话的人满面胡须,纷乱地搅在一处。他豪饮一碗酒,酒水顺着胡须而下,十分邋遢。
屋内在座都是戍王在军中的手足亲信,自来不承认端王的君主身份,仍叫他作端王或是贼子之类。
另一个瘦高将领听了长须大汉的话,答道:“他大约不是岐国人,我看到他一枪射穿了南岐的大纛,好不厉害!当时四周羽箭来去,我顾不上再多看,想他身单力薄,怎有如斯奇劲!”
先前那个长须大汉听了道:“既不是岐国人,那就是端王老贼派来的。嘿嘿,真是贼心不死。”
瘦高将领道:“端王老贼意图瓦解咱们殿下的斗志,时常送些美女过来。怎么如今他改了路数,开始送娈童了?看那小子方才对着咱们殿下上下其手,有那么点儿意思。”
戍王在中央静静而坐,任由他们玩笑,本不予理睬。听了这话,将桌上一小杯酒端起抿了一口,脸上微微透红。幸而他常年在边境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倒没被人看出来。
那长须大汉哈哈大笑道:“咱们殿下韬光养晦这许多年,为了迷惑贼人,凡自皇都送来的美女都照单全收,已经凑了十几人了,咱们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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