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歹不像之前的那些师傅逼着他读书了。
小少爷顺着石板桥慢慢散步到池心岛,这水池中的水是从后山上引下来的,池水清冽明净,却没有养金鱼之类,只放了一些尺余长的青鲢,有几分朴拙和禅意。水面上涟漪荡漾,波光粼粼,清人眼目。
小少爷盯着池水中的青鲢,半晌,头脑中感受到一片澄澈宁静,竟是从未有过的。仿佛意识沉入一片海水之中,那样广阔,豁朗。小少爷心里蓦有所感,想起自己早应去寺里还愿的,怎的耽搁到现在?像是南壑殊有意不肯他出门。
连日来闲居无聊,恰今日风清气朗,便有意出外闲步。小少爷信步游来,竟偶至一座庙宇,却不似往日自己常来敬香的那种,反倒油漆剥落,旧得不堪。门前有额,题的字已不大认得清了,门旁一副旧破的对联,倒隐约看出些字迹,上书:“善恶昭彰应有报,乾坤朗朗无藏私。”
这也不是奇特文章,只是这庙宇颓败至此,大约是个荒废的。小少爷“吱呀”一声推开门扉。冷不防看见个人,倒吓得后退几步。
只见这人系僧人的形象,耳大垂肩,面阔似门。见他来了,倒像故友重逢一般,对他笑道:“待你多时了。”
小少爷问他:“你是谁?怎么认得我,又说在这里等我?”
那僧人道:“贫僧等的正是有缘之人。你既入我门来,自当禀教迦持。”
“有缘?我们又有什么缘了?我要回家,不听你胡说八道。”说毕转身就走。寺门却“嘭”一声闭合,任怎么拉拽都打不开。小少爷登时慌了手脚。
“你已是我座下徒弟,现下又往何处去?”
“谁是你徒弟啦,你这野僧好癫的……”
那僧人起身,倏地换了一副样貌。只见他形容典雅,体段峥嵘,赫然竟是南壑殊的模样。
小少爷松一口气道:“你这厮唬了我顿好的,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吓我。快跟我回家去。”说着便上手来拉。
对方却开口道:“迷心爱花花作祸,禅心移念念生愁。你还不知悔!”
恰在此时,寺门被一脚踹开,南壑殊几乎是闯了进来。小少爷从未见过他这种仓皇的样子。
那僧人此时已恢复了本像。与南壑殊默默对视着。小少爷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不知他两人是个什么意思。
南壑殊一步步行来,直到那僧人跟前,一撩衣摆,竟俯身跪了下去。
小少爷忙去拉他,“你怎么跟个野和尚下跪呀?”
南壑殊恍若无闻,给那僧人磕了一个头,起身时,面色十分灰败,“请再容些时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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