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撮白毛很快就长成尖耳跟尾巴,在头顶跟屁股一晃一晃。"完、完蛋了…"苏梨醒来的时候,脑海中还盘旋著梦里那种不妙的情绪。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恐慌感在心里盘旋不去,不说当时,现在也是如此,苏梨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机械似的从柜子里翻出饼干吃了。咀嚼、吞咽,不断重复。她一语不发,眼神空洞,就像个精致却没有生命的娃娃。食物进入到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才稍微淡去。苏梨摸着心口,慢慢的有点回到现实的实感,还好,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连吃饱都成问题的可怜人了。她放下饼干,一滴泪自眼角滚下,接着便像是凄厉的雨,汇聚成河。苏梨摸著喉咙,喃喃道,"这样,也算是活着吗?"空荡的小破屋内,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时钟的滴答声陪着她一搭一唱。恐慌像蛀虫,爬满了她的骨头,她蜷缩在地上,任由孤单啃食。直到闹钟响起,她才淡定的擦去脸上的泪,洗了把脸,换下睡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