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层灰。

鹿淼现在才发觉，他们三人总是隔着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他们。

既然陈恪在台上，那陈漾呢？

总之一定不会在礼堂。

鹿淼跟李木绵说了一声，就独自离开了礼堂。

四月底的夜晚风凉，校园里的夜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变得昏暗浑浊，伴随着窸窣的虫鸣声，鹿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寻着烟味一步步走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这里是礼堂的背后，较为偏僻，鲜少有人来这儿。

鹿淼也只能看到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以及一根燃着零丁星火的烟。

她没向前，只不确定的喊了句：“陈漾？”

许是没想到会有人来这儿，少年手中的烟微微一颤，燃尽的烟灰掉落在地，而后又被风席卷吹散。

在他没回应的瞬间，鹿淼就肯定了他的身份，她走向他，伫立在黑暗中默默望着他。

直到风渐渐平息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抽烟。

陈漾默默将烟碾灭，后背懒散的靠在墙上。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双在黑暗中也清亮干净的眼睛。

他平时很少抽烟，只会在心情烦躁时才会碰上几根，哪知竟然被她撞见了。

空气中的静谧无限放大，风声、簌簌声清晰可闻。

“你不开心。”

清甜的嗓音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陈述着这个事实。

“嗯。”

陈漾没反驳，只动身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跟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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