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哒哒哒”,像是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一步步像是走在了她的心上,让她也莫名多了一丝紧张。“罪魁祸首”替她轻轻的理了理被子,微凉的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荡漾。鹿淼听到脚步声又远离了她,过了一会儿又向她靠近。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她感知到那人的手指耐心的在一颗颗的解开病号服的纽扣,鹿淼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这究竟是什么变态?想趁她昏睡的时候对她行不轨之事吗!?在变态即将解开胸口的纽扣时,鹿淼蓦地睁眼,一把抓住这人的手,怒不可遏道:“你……”刚要说出口的话在她看到这人脸的那一秒瞬间咽了回去。怎么会是他?陈恪默默注视着那张面带错愕的脸,瞧着那神色从怔愣再到厌恶,也仅仅是几秒的事情,心脏毫无征兆的抽痛了一下。鹿淼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毫不客气地丢开他的手,“你在干什么!”陈恪定了定心神,指了指手中的手帕,“我在帮你擦汗。”鹿淼沉默了。她猜想护工可能是被陈恪以更高的价格请走了,而他又借此机会来干护工的事。鹿淼深吸了口气,“不用,你走吧。”末了,又继续道:“这几天的饭钱我会一并还给你。”空气霎时静默下来。鹿淼以为自己能击退他,结果自己反倒是小看陈恪了。“我不走,也不要你的钱。”高大矜贵的男人此时犹如撒泼打闹的小孩,开始耍起了无赖。硬是有一种要与她死磕到底的即视感。鹿淼一脸无语,毫不客气地骂道。“神经病。”陈恪被骂了也不难受,反倒心里弥漫着一股愉悦感。至少她跟他说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