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林贝蒂早已经歪头靠在座椅里睡着了。她在上飞机前就卸了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发简单挽在脑后。不施脂粉素净的样子,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小,仍像个涉世未深的天真女子。淡玫瑰色的唇随着呼吸微微张开,她确实没吃过什么苦头。找空姐要来毯子,他俯过身帮她调整椅背,摘掉眼镜,睡起来会更舒服一些。即使动作小心,还是惊动了她,林贝蒂睁开眼,有一瞬间茫然地对上近在咫尺的双眼。因为没睡好,她的双眼皮很深,显得一双眼睛孤零零的,迷惘而无辜。没有人能拒绝这样一双眼。他低下头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吻她,不由屏住了呼吸,柔软的白色针织衫下,胸脯的弧线轻轻起伏。但席文只是伸手拉起被她打落在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腿上。“新年快乐。”他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原来已经过了12点。林贝蒂尴尬地眨了眨眼睛,为自己的想入非非感到羞赧。不能怪她。微暗的光,温柔的气息,分寸之间的距离,像极了香港那一晚。那一天,她很任性地要求他对她好一点。他好像确实在认真执行。退开后,席文拧灭了灯,就着电脑屏幕的光继续工作。林贝蒂背过身假装继续睡觉,却在黑暗中睁着眼,再也没有一点睡意。————————————————————太难了,被逼到碎片化写作。总之,终于文名满意了,文案满意了,封面用回最初theupperhouse电梯的那张。那个从电梯上迎面下来的男人,是这篇萦绕在心头三四年的文最初的灵感。一个送给自己的故事。人生很难圆满,祝愿大家都能找到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