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自然,也与那温婉可人的小师妹相去甚远。沈望夷看着她盛怒的神色,眸中掠过一丝惘然若失,却是抿紧了唇,浑身气势收敛不少。他生得高大修长,却被矮他一头的桑允推搡老远也不还手,眼见着要被她推出门,他才一把抓住她胳膊,声线低沉紧绷,明显不太自然:“我赔你。”桑允嫌弃地抽回手,“双倍。”“嗯。”沈望夷并不在意那点灵石,就是赔她十倍百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然那件事却不能就这样算了。他惯常不会哄人,也学不会柔软,白皖细心体贴,一个眼神就明白他的意思,从不会叫他费心,自然也不会对她发火。然而到了桑允这里却反了过来,他脾气臭,她比他脾气还臭,且吃软不吃硬,甚至那软她吃不吃还得看她心情,什么人到了她面前都不敢有一丁点脾气。沈望夷也不得不学会了妥协。他揣着一腔怒火来,被她更旺盛的怒火盖了过去,叫他发脾气的时机都寻不到,只得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你昨夜,去了哪儿?”以沈望夷的性格来说,这样的语气称得上温声细语了。桑允才和美少年进行了深度交流,美少年人美声甜乖巧听话,被她怎样玩都乖乖受着从不反抗,她有点上头,和他那个又这个胡乱厮混了一晚上,最后美少年下不了床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股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起码她的气就消得挺快,对着沈望夷那张死人脸,也能勉强因为他的美色而原谅他的冒犯。她施施然坐在桌边——当然,并不是沈望夷坐过的椅子,她打算将那椅子扔了换个新的——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她坐着,他站着,分明是他居高临下,但她竟丝毫不落下风。沈望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门外光线照进来,他的影子将她整个罩进来,仿佛……她在他怀里一样。喉结滚了滚,他移开视线,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