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孙家老宅在城北，我和赵词在城南。

孙芷在和赵昌平离婚之后便从赵家搬出去了，用她的话说，叫“多住一天，少活一年”。

管家通知我们孙芷还在忙，把我俩安排坐在客厅之后便走了。

我手指点着瓷杯，转头问赵词，“你猜她在忙什么？”

赵词起身帮我续茶。他手太白，被褐色茶杯衬得病态。

“不知道。”他回答。

我取茶过来喝，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

“我想抽烟。”

“嗯？再说一遍。”

我不说话了，赵词脾气最近越来越差。

我仰头靠在沙发上，企图卸下疲倦。恍惚间看见楼上房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我大脑空白一瞬，麻木地跟着身旁的赵词起身。

他们从旋梯走下，手挽手，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

“mama，爸爸。”赵词叫面前的两人。

“妈。”我跟着叫人。

气氛凝滞一瞬，赵词从后面拍了下我的腰。

“韩叔叔。”我冷冷补了句。

我本以为这些年已能习惯母亲的随心所欲，但果然每次亲眼目睹她总能让我明白她是没有底线的。

但凡她把锁骨上的咬痕遮挡，或者是换掉身上这套情趣睡衣，我都能好受些。

但孙芷已经发疯惯了，在她看来这显然算不上什么。

“怎么坐在客厅？”她靠在韩遂怀里打哈欠，“该去餐厅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赵词很快接上她的话，“我们来之前吃过饭了。”

“是吗？”她差异地挑眉，“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起得这么早。”

“是您和韩叔叔太忙了。”我干巴巴地插话。我想我说这话是存报复心理的，但说完我就很快后悔了。

我说什么都报复不到她的。

孙芷便冲我笑，“是啦，我们每天zuoai到太晚，所以今天也起晚了。”

我身体僵着没动，是赵词推了下我，“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清楚啦，”她很欢喜地冲我们眨眼，四十多岁，却爱学小姑娘撒娇，“毕竟赵诗一向很胆小的，只是说了让人难过的低情商的话。”

孙芷被岁月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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