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摇头:“我参加过救助流浪狗的志愿活动,所以了解一些。”志愿活动……这是冼春露无法想像的生活。她从高中毕业后便被高勇养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到了适婚年龄就和对方领了结婚证,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但很多人依旧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不过是空有其名。也或许,她就像这只只能躺在无菌舱里的幼犬,是个随便被人抛弃的存在。她沉思的时候,花不想从昏迷中醒来,朦胧间看见救了自己的人,无意识地选择了狗狗的感谢方式,舔了舔她的手指。它太虚弱了,一时无法分辨自己真正舔到的是什么。可冼春露的感觉更清晰。她甚至有种错觉,那湿湿软软的小舌头,仿佛突破了物理限制,真正舔到了她的指尖,裹挟着某种她早已失去的东西,顺着手指的经脉血管,流淌她的全身,让她的心脏再次喧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