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弯着腰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太太,我早上出门买菜前就告诉过他了,说你已经不……”文恩让抬抬手,张执略显不安地等在原地,他看着面前德高望重的老人,嘴唇翕动几下,“文医生,你好,我今天来是想……”文恩让同样也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慈祥却不容拒绝的笑意来。他说:“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三年前就不接收病患了,你待会要说的事情我大概率帮不上忙,但是国内目前在任的医生还有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向我的朋友们牵个线搭个桥。”闻言,张执落寞地摇摇头,“谢谢你,文医生。”“但我暂时不需要,我朋友的状态最近不是很好,据我了解,最权威的研究bd的专家只有您目前还留在国内,您所说的那些朋友大部分我都与他们见过面了,但是结果并不理想,他们说我朋友的身体和心理都不在最佳的治疗指数范围内,如果硬要产生药物干涉,恐怕会适得其反。”张执来之前就猜测会得到文恩让委婉拒绝的结果,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有些事情总该试一试的。他垂眸,眼睛疼得酸涩,良好的家教礼仪教他认真道谢,因为本就是他唐突前往。说完感谢的话,张执转身走远。等到达视野转弯的地方,他泄气般坐在路边花园的泥墙上,掏出档案袋里的一张a4纸,上面罗列了各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文医生的家庭住址是他托了爸妈的人情关系才要到的。黑色签字笔划在白色的纸面上,登时显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秋风把头顶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有片被虫子咬得残破不堪的枯叶飘到了张执的右手边,又被迎面吹来的风再次卷到泥土里,叶片最终扎进了野花的根部。假以时日,枯叶也会发挥所有的价值,成为养分,与之融为一体。张执盯着下一张纸上靳谈的名字,那是他的病历表,近几年的所有资料都在这儿,看了一会儿,他刚准备收进袋子里,眼前落下男人的身形阴影。文医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了一句话:“同学,你那个朋友年龄是多大?”张执答不出话了,听到文恩让问靳谈的年龄时,他答不出话了。有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来年春天光临的那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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