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怎么又打起来了，就和之前那次在天庭时一样。不一样的是，尘一上次是被梵尊打得几乎没法还手，这次则算得上旗鼓相当。

“尘一，你这样找别人撒气有什么意义？”梵尊再一次绕过他的心口，转而打向他的肩侧。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中了少年的伤心事，他登上红了眼睛，下手也更重了。

“意义？我恨天道，恨这所谓的命数。杀便杀了，天道带走如意的时候必然是这么想的吧。那好，我也杀便杀了，我也来做一回什么狗屁‘命数’！”

尘一一拳就想朝梵尊打去，哪想到被他扭身踹开。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梵尊的长箭已经朝他眉心而来。

黑瞳男子身后羽翼大张，选在半空俯视重重跌在地上的少年：“如意虽是死了，但往后也还能继续轮回。她的人生还会继续过下去。你呢？你难道也要随她走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事情父王会怎么罚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说过，若是父王阻我，我便自斩梧桐，世人阻我，我便和如意同下诛仙台。”

少年再一次被打出鲜血，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随手抹了一把，仍傲然地朝他笑。

“如今如意死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得？”

梵尊这次没有再反驳他，只是遥遥将弓阶对准他的眉心：“你输了。”

“嗯，我输了。”尘一躺在地上，感受着自己浑身的血液逐渐流空，一心试着幻想如意死前是否也是一样的感受。无所谓地回应着梵尊。

“孩儿，你就这般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