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惩罚。当然——我肯定知道,一定是他唆使你的,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所以,我只惩罚他。我是不是对你很好?那台电视,突然变得很大、很大,变成千百张屏幕堵住她所有退路,手术刀仍在起落,切割的诡异声斥痛耳膜,头疼欲裂,她大喊一声,从梦魇里挣出。朗日当空,她出了一身冷汗。被掀到一旁的陈昱洲,自然也醒了。枕边身形半支,一动不动。他警惕地注视着光洁后背,观察着,判断她是否记起了什么。手掌探向床底,那里有一根绳子,可以捆住她,防止逃跑。“怎么了?”他轻声询问。哪里想,陈萝芙转过头,满面泪痕地扑进他怀里,屈起膝盖,夹住他的腰胯,他们此时赤裸相对,拥抱得极紧,皮肤间的温度相交,驱散后背森森的冷。“哥——”她夹着哭腔,“哥,我做噩梦了。”他松开已经握在掌间的绳子,绕去乌密的发间,与她皮肤一样的质地,丝缎感,安抚地按着她的头皮。“别怕,梦都是反的。”他说,“我在你身边呢。”面对温声低语,受惊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抽噎好半晌,日光攀爬上天顶,陈萝芙流干了眼泪,才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皮肿得像核桃。纸巾就在床头,陈昱洲没有抽。他低下头,亲吻脸上的泪痕,酸涩味道,像晚春细雨布在窗几上,打淋道道水痕,又被亮晴的日头晒过,并不算凄楚。他着迷地舐舔过眼皮、眼睫,又去亲另一边。陈萝芙哪里向他表现过依恋,近乎撒娇的鼻息吐在颈侧,他简直高兴得要疯了。陈萝芙空出手,摸索着,寻找他的大腿左外侧,抚摸并不存在的伤痕。有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心中存疑,为什么会幻想如此恐怖血腥的画面,想了一会,得不到结论。对面,陈昱洲握住她的手,指腹按着凸起的指节,“要摸摸这。”他说着,向大腿内侧带,指尖触到guntang硬物,她腕一抖,缩回了手。他不在意,只想跟她说会话。掐着她的臀尖问,“躲什么?”“饿了。”那是本能的反应,她怕他伤心,没有回答。说话时,呼吸吹动垂在脸侧的头发。“昨天吃得那么饱,怎么又饿了?”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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