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黑暗,然后收拾好东西回家去。如果他想见的那个人没有来,那么其余的谁都不必见了。“他并不轻生,但就跟等待晚点的飞机是一个道理,他只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自己活着的时间消耗完。然后突然有一天,因为某件事,他意识到,他可以为了某件事,某个人活着。于是活着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件很必须完成的事,而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突然,猝不及防,有人打开了灯。于是一切色彩、声响、气味,一切很远很远之外发生的事情,都仓促地涌进了他还没有适应光芒地狭小瞳孔中。他以为那个人是崔州平,于是他叫了他的名字,问他几点了。他忽然开始关心时间。“孔明是不愿意喝酒,但他愿意为了你去喝酒,这就是我想说的。你应该接受,当然,你应该对他为你所做的满怀感激,但仅仅是感谢而已,不必怀有任何愧疚,因为愧疚会带来怨恨。’比较优势’是由’比较’产生的,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一点了。”他梦中的声音回答道。那一刻就就是究竟是诸葛孔明的梦醒了,还是他梦的延续呢?“但我肯定会走在孔明前面的,我大他二十岁,这样的年龄差距是永远无法抹平的。”刘玄德一边往手上抹烫伤膏一边说,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庞士元认为这是个好现象,这说明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我注定要留他一个人,到那时候该怎么办?”庞士元沉默良久。“那就尽可能的死得其所吧。尽可能的用死亡延续你在他生命中的存在。”他最后说。刘玄德回去的时候诸葛孔明正在看书,或者说假装看书。从刘玄德的脚步出现在走廊到他拖了个凳子坐在诸葛孔明床边,这么长的时间孔明捏着书页的手指连一寸也没有挪动。他以为刘玄德是来找他秋后算总账的,但这次他好像又失算了,刘玄德看起来并没有要跟他理论的意思,这多少让孔明有点挫败。跟刘玄德理论还是很好玩的,因为刘玄德不讲理,他就也可以偶尔不讲理一下。“饿不饿?”刘玄德抱着个好像从隔壁大婶家的储藏室偷的大婶上世纪给大叔送煮鸡蛋用的一样的保温桶,诸葛孔明有点想笑,但他还是憋住了。以他对刘玄德崇高的审美情cao的了解,这估计是刘玄德用大衣包着就怕认识的人知道,真跟做贼一样带过来的。如果他笑了他家董事长一定要恼羞成怒,然后他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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