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最冷的时候。极圣山上的雪铺天盖地,寒冷刺骨,几乎要将一切颜色都掩埋,和玉色建筑融为一体。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满眼荒芜。我在成年后就很少留恋某人,但是如今却挺想带走霍玉琛。他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很难安心地丢下他离开。可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他不是真的孩子,我也必须离开,回到魔界。并非爱恨嗔痴能胜过辽阔征途和自由,只是会惋惜罢了。……这里面自然是没有孩子的,我知道。但是总是瞧着瞧着,就忍不住被本能所控,觉得正怀着她的孩子,以致千年克制都白费了。这几日我总披头散发,毫无仪态地懒坐在床,如若是她未曾来的时候,我不闭宫,定会被人瞧见然后讥笑。她却不甚在意,好似这十分自然,还总把平日用的都放在榻前,又将殿内蒸得没半点冷气,叫我只躺着就好。演武上颇为失态,在闲时本欲完善镜中花,却每每生忧怖烦躁,惹怒她数次,也便不再多练。虽然是不能启齿之秘,但这剑法无她则不成,却是事实。执念已深,不能化解,故而勘不破心魔。她心思很细,将榻上堆满了凡间的棉被,堆成窝。我所想所需,她似是都能预料到。我总心烦意乱,浑身燥热难忍,半点凡间养胎之物也吃不下,些许风吹草动便会受惊。她似是瞧出来了,要与我欢好。据她所言,凡间和魔界孕者都适宜安静养胎,鲜少欲望强盛之例。兔子自然是不同的,我便是那样货色。世人皆言我为出世绝顶之人,然她却能出世入世随心所欲,眼中无善恶无悲喜。她曾笑我,承欢于她之下竟还未羞愤至死。她总是看轻自己。向来只有百川归海,何时有海入百川。她魔血纯正,自然重欲。她的眸子深处总是平静淡漠,因为欲望会浮现魔族的血红,这时她的眼看起来,就像真的有情。自上次吐露孩子一事后,我便再难拒绝她。久而久之,食髓知味,我便觉得,若是就此融为一体,那也不必再空劳牵挂。可惜我只有一副冰冷皮囊和酸腐心思,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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