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推罗紫啊,要用螺贝染色的那个,”尤里乌斯笑,“比不得你们楚人在衣裳上熏香,我这套还没熏过,怕掉了色。贝紫染的绸缎袍子在我们那边可是很金贵的。”少年人展开盒子里的袍子,却是有两件,一件贝紫色的袍子,一块深红绣金的斗篷布,还有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紫啊……还有味儿。”皇女颇为不解,抖开袍子,“这要怎么穿……?”
少年人解了自己的斗篷,展开双臂,“喏,像我这样,套头伸手,系上腰带,很舒服的。”还在皇女面前转了一圈,“又很方便。”
“里面不再着裙了么……”
“不用,大秦夏日里热得很,便是这样轻便装束才更舒服。”他说这还献宝似的打开另一个锦盒,里头全是夸张的胸针领针,各色宝石金属镶嵌的,闪得人眼花,“染两次的推罗紫丝绸希同,塔伦特姆红的希玛申,再用这些首饰固定起来,上流社会都是这般穿。”
“你、你等等我啊……”皇女抱了锦盒转去屏风后面。过了一阵,只听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少女才有些别扭地转出来,“是这样么……好奇怪啊,手上一点衣裳都没有的……”
她将那条塔伦特姆红的希马申当作披帛般绕在肩上臂上,照着尤里乌斯的样子寻了一枚胸针将袍袖固定在肩上,便露出大半手臂来。皇女本皮肤白皙,教紫与红这般秾丽的颜色衬了,越发显得如霜似玉。
少年人看得呆了,只是多年礼仪教养还知道不该这样盯着女子看,忙迫使自己转过脸去,面上如熟透的虾子一般,“你……你快换回来!”
“哈?你怎么回事,嫌我丑?”皇女走去打他的脑袋,“知道你这贝紫的袍子贵,我穿穿还不行了,小气。”
尤里乌斯越发窘了,急急道,“我哪有!就是……就是……太好看了……”越说声音越弱,“总之你快换回来!”这样子可怎么再看她呢!
“哦……”皇女故意绕去少年人背后逗他,“所以你是羞啦?”她故意拿手上那块斗篷布去搭在少年人肩上,两人身量相差无几,这会儿靠得极近,皇女的呼吸刚好缠在他耳畔,“像那戏本子里似的,’我从此不敢看观音’,嗯?”
可怜少年人忍得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
“你都看出来了怎么还逗我啊……!”他咬咬牙,眼睛一闭,握着皇女肩头将她推回了屏风后面,捂着脸靠在墙上良久才冷静下来,“我是个男人!”
“你才几岁,都没及冠呢。”皇女在屏风后面吃吃地笑,“不敢看了就直说。”不过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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