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阿斯兰。”地上人似乎是终于xiele气,认命般地纠正了皇帝的读音,“别叫我阿日斯楞。”皇帝挑了挑眉。正待杨九辞还想再打趣几句时候,外头掀了帘子,报道“卫先生到了”,尔后便是一位半老妇人进得帐来,先放了药箱,拱手行礼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受了伤?”“我需些跌打损伤的药,不过当先还是请先生给他看看吧。”皇帝笑,指了指地上人,“路上被打了几闷棍,怕给打坏了。”“是。”军医应了声便坐下来,“劳烦大人帮忙将伤员抬上榻。”法兰切斯卡叹了口气,自知这种体力活都得是他来,也不多话便将阿斯兰拖上了榻,一下拽了手臂,才见他咬着牙,额头上满是冷汗。“大人怕是牵动他外伤了。”军医温声道,自俯身去拨动阿斯兰身上没剩下多少的衣裳残片,“肩上箭头没入肌骨,箭矢想是途中折断了,如今怕是得切开肩胛取出箭头,不然邪气侵体,只怕有性命之忧。”“他不能死,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皇帝弯下腰,笑着戳了戳阿斯兰肩膀外头仅剩的一小截箭,“切了肩胛,日后还能拿刀么——我就替你问问,别这么看我啊。”“在下不敢妄断。若恢复得当自然无虞,若是身子不够强健,难免影响发力。”“嗯,尽力治好他,不必刻意切坏他肩胛。”皇帝坐了回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回避了,“这种下叁滥的手段我还不屑于用。”军医应了声,便吩咐起法兰切斯卡将人先绑在案板上,又叫拿了炭盆子来温上一壶烧刀子,这才一面取了刀针物事,切开阿斯兰肩头取箭,“军中药材短少,麻沸散已用尽了,若是疼痛难忍,也务必不可咬断舌头。”说着便刺进了肩胛里头,划开一道口子。刀尖在rou里穿行,激得阿斯兰青筋暴起,满面涨红。所幸军医是个老道的,并不理他忍不住的挣扎动作,只以薄刃挑着rou,将箭头取了出来,才敷上金创药,拿细布包扎好伤口,“十日内不可碰水,好生静养。”一通忙活完,阿斯兰已是面色青白,满头大汗,却硬是挺住了一声不吭,只张着口喘气。“这个蛮子身子强健,没什么内伤。”军医把了会儿脉道,“只是体温有些低,想是冻着了。”她这边收了东西,又去给皇帝看诊,“大人也是一般,怕是冻着了,并无大碍。”说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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