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左脚脚尖还朝外半开着。
似是过了许久,久到夜风都小些了,她才开口道,“……去鸾凤阁。”
主角先离了席,自然侍君们也没了束缚。去年宫宴和春带着人玩博戏被抓了正着,后头陪皇帝打马吊输光了本钱,今年是全不敢拉人了。是以只剩下几个没吃好的继续用着,说说话喝喝茶,没什么话的便先退了回宫。
阿斯兰到后殿换了衣裳,没叫宫车,在外头吹起了夜风。京城的风比之漠北自然是温软得多了,宫墙遮掩下朔风也没甚气力,不过吹些清寒之意来,正好醒醒神。
殿里地龙烧得太暖,又熏着甜香,闷人得厉害。汉人娇气,这点风也要说严冬。
“哥哥。”
“吹吹风再回去。”
“不是,哥哥……那个好像是陛下。”阿努格遥遥一指,隔着前朝后宫的门洞外青影一闪,看不清长相,倒是后头金发洋装的内臣格外显眼。
是皇帝。她行得很快,也没叫人跟着,只带了妖精一人往外头去。
阿斯兰没多想,散了后头侍从拔腿便跟上去,只留着胞弟在后头迈着步子勉强不跟丢。
他行得急,也没顾上早一脚踏出了后宫地界。侍卫先见过了皇帝,再见后头跟着的皇帝宠君也就不敢多问,只默默放了他出去。
待被法兰切斯卡拦住了,他才意识到跟着皇帝来了一间陌生宫殿。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侍君该到的地方。”皇帝满面疑惑,“我叫人……”她意识到两人都没个婢仆跟着,一下又好笑,“你回宫去吧。”
阿斯兰脚尖动了动,又定住了身子,直直朝前跨过去,“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
“嗯,无事。”皇帝不解他是何意,只点了点头,“我也不爱过生辰。”
法兰切斯卡略略后退半步,虽未拦他,身子却微微前倾。
谁知阿斯兰在皇帝身前一步处停了脚,两手急急摸进衣领,也不说话,只在衣襟内摸索。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领子里头解下来一条丝绳。他径直捉了皇帝手来,直直往她手心里塞。“你拿着,送你了。”
皇帝满心记着要进鸾凤阁里瞧瞧,心思不在这上头,反应了片刻才接了东西来看。
是一根编结好的红绳,上头还拴了些玉白的尖物,因常年佩戴,已被肌肤磨得光润,仍残留着些许原始的锋芒。
像是猛兽的牙齿。
绳上间杂了些细小的彩石珠子,配着绳结,也是一条漂亮颈饰。
她没说话,看着阿斯兰,等他解释。
“……不是珍宝,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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