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不同，她不敢透过若昂的眼睛看这段扭曲的时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这样做了，只怕会痛苦得发疯。

她爱她的孩子吗？这个问题会让曾经年轻的她暴跳如雷而如今的她泪流满面——怎么不爱？她愿意为了若昂做一切，如果生下若昂代价是杀死自己，她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你真的爱我吗，mama？

为什么在你丈夫伤害我的时候，你装作若无其事，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呢，mama？

为什么要我放弃尊严，和你一样，一起来维持他的秩序？

mama，你真的爱我吗？

若昂，你不记得那些快乐的时刻吗？你怎么舍得抛下我？

mama，我没有怀疑你是爱我的，mama。

那为什么抛下我，若昂。

因为我太恨他了，你的爱没法保护我，也没有带给我足够的力量对抗他的伤害。

mama，我太痛苦了，只能离开。

mama，我没否认过你的爱。

若昂爱mama，mama也爱若昂。

她怎么能允许他伤害她创造出来的瑰宝？她怎么能允许？从她从她的zigong里爬出来的那一刻，从她第一眼看见那团皱巴巴的血rou时，难道她没有暗暗发誓，永远永远不让任何东西伤害她的宝贝?

宝贝，宝贝，多么奇妙的字眼。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认认真真抱在怀里的才叫宝贝，如果你看着她被人践踏而坐视不理，这不是你的宝贝。洋娃娃是一个小孩子的宝贝，因为这个孩子会认真为她更衣梳洗，而被丢在地上的苹果皮不是，因为没人会因为苹果皮被践踏而大发雷霆。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不会允许有人恣意地弄脏洋娃娃地裙摆。

安托万，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现在，她明白了。若昂，是不是已经太迟了呢？

太迟了，这次，她听见了若昂的声音，在黑暗里轻轻地叹气。太迟了，mama。

对若昂来说，太迟了；但对安托万来说，并不。或者说，永远不会太迟。只要人还在呼吸，成长就有意义，她失去了若昂，但是若昂并不是她的全部，她的血rou除了创造出若昂来，更重要地是构建了自己——是的，安托万还可以为了自己活着。

mama，我不得不离开，你的爱没法让我战胜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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