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在某些方面很有仪式感。

万米高空，学姐看看脚下变得渺小的山峦，胸腔震颤，甚至有些欲哭无泪，她是答应了学弟不少事情，七七八八的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包括学弟说要一起跳伞，她嘴上嗯嗯，心里却觉得不知道哪辈子才去呢，小情侣不都是这样吗？会有很多很多美好的计划和承诺，但她没想到学弟不一样，上个月聊到她说好，这个月学弟就雷厉风行地安排了。

说好只是出国在海边酒店度度假，直到看到草坪上震耳欲聋的直升机她才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她摸摸身上的跳伞服，教练再次检查了一下她的安全带，然后和学弟说了句英文，太紧张也太吵了，她没听清，只看到学弟也动了动，回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飞机还在飞，脚下的山变成了海，广阔无垠又蔚蓝，学弟看出她的紧张，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熟练地帮她把两个人之间的保险带扣上，等待飞机飞到合适的高度。

过了一会，教练和司机凑到前面简短交流了两句，就转身给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学弟抱紧学姐，打开舱门，果断跳了下去。

骤然袭来的失重，把学姐吓得几乎失语，但胸腔猛烈跳动的心脏和另一颗紧紧贴着她同样强烈跳动的心脏却给予了她无限的安慰，她努力抬头去看学弟，却发现学弟也在低头看自己，眼神里是独一无二的专注。

学弟算着时间，拉开了降落伞包。

急速下坠的趋势突然止住，风声猎猎，隔着护目镜，学姐只看到学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对她说了什么，但听不清，她还想辨认，学弟却突然亲了她一下，然后示意她往下看。

从没有过的高度和视角，看向脚下绝美的海岸线和广袤无际的海洋，如此美丽，如此神秘，包容万物，包容所有，还有天地之间，他们两个在半空摇摇晃晃的小人。

好像他们只有彼此，所以他们必须在一起。

做好了心理准备，入水的时候，学姐倒没太害怕，她会游泳，在水里蹬了几下就浮上了水面，学弟在她身侧，看见她浮上来好像松了一口气，腾出只手捋了把她脸上被海水粘贴在脸上的头发，唇角带着笑意，看她像看什么珍宝。

“还好吗？有没……”学弟只说到一半就打断。

“施野，我也喜欢你。”学姐眼睛亮晶晶。

学弟脸色一滞。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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