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回去了。但把两艘雪翎留了下来。崇应彪去送他,飞船从朝歌城在山林的顶端起飞,这儿一年到头少见的能照射到真实的阳光,钢化玻璃外攀爬着的藤蔓也青翠欲滴。姬发忙着查案,只把鄂顺支了过来。鄂顺现在是他们之中最危险的人,他的哥哥死了,他就是南伯侯世子。但殷寿暂时还不想对他们下手,姜家暂时是殷寿最大的对立面。他们不知道殷寿下一步棋是针对谁的,但解决掉质子身上的控制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你不想死在他手上,就在朝歌的天上炸成一颗星星吧。”伯邑考还是微笑着,说出了很恐怖的话。鄂顺似懂非懂地收下比雪翎低级一些的偷渡用船,和崇应彪的两个亲信站在一起围观崇应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伯邑考。说实话他们俩能独处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崇应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早日回来娶我?如果我死了记得给我收尸?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才认识几天?“阿应。”伯邑考唤他,把一袋冰块交给了他。崇应彪想翻过来看,被伯邑考急忙兜住了双手。“当心着点,这是最新的炸弹,只是爆炸的条件比较严苛。”崇应彪的手心是冰的,手背相贴着的却是伯邑考微凉的手心。他喉头滚动,说话之间差点呛着。“炸弹?!”科技啥时候这么发达了,这在他看来就是一袋普通的冰块啊。伯邑考凑近了,指着手掌大小的说明书细细研读下来,后面西岐的士兵早就清空了周围一片,连带着南北两边的亲信也被瞪走了。崇应彪根本没有认真听炸弹的原理,只是盯着伯邑考修长的手指,关节上的褶皱,指节上三两根的手毛,因为低温而泛着红的指腹。他的眼神顺着手背上每一根蜿蜒的青筋前进,几乎要低头去舔舐它们的纹路。既然姬发说他是在子弹上做了手脚才赢了伯邑考来的朝歌,那想必伯邑考的手上也全是茧子了?可他在仅有的几次接触里,并没有发现哪里有硬邦邦的茧子。崇应彪一时出了神,都没有发觉伯邑考离他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后颈。“你果然没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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