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轻扫,似是正在思考,正在纠结。应琢的指尖好像没有温度,带着薄薄的茧,碾在她唇上时惹得虞年直发痒,她没忍住,颤了颤眼睫。与此同时,虞年感觉到身前人呼吸一滞,手上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时间好似很漫长,又好似很短暂,虞年在床上装睡,应琢在床边看着她,半晌没有动作。二人思绪都很乱。突然间,唇上的冰凉开始远离,就在虞年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却嗅到愈发浓重的竹香,感受到他正在俯身靠近!直到应琢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拍打在她脸上,虞年这才匆匆把头侧向一边,装作是睡觉不安稳的样子。应琢的唇瓣,被她躲过,堪堪划过她的面庞。她的师尊,是想吻她。后来便是虞年为了躲他和宋亓一,次日起了个大早,只给应琢留了封书信放在桌上,信里只说她想独自下山游历几天,让应琢不要担心,说她到了地方会按时给应琢去信。但虞年白天被裴行易吓了个魂飞魄散,也是到晚上安定下来时,才想起这么一桩事。小院里一片沉寂,只有窗棂中透出微弱的灯火,朦胧而温柔。眼前的传信符箓上还是一片空白,她定坐了许久也没能写下去一个字,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头。与应琢相处也有近四十载,她把对方当长辈、当钱袋子、当需要拍马屁的顶头上司,唯独没有起过那种心思。何况相处那么久,虞年也从未看出应琢对自己有什么师徒以外的情谊,多数时候,这人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难不成,又是她误会了?虞年看着眼前的符箓,咬了咬唇,小脸上写满了纠结。算了,既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便不写了,等自己处理完事情再回去跟他讲清楚也不迟。想着,虞年收起了笔墨,将白底黄纹的符箓拿起,烤在烛火上,火光在纸张上跳跃、窜动,不过片刻便将其烧成了灰烬。另一边,太初峰上。一抹白色身影正呆坐在虞年房中,他眉眼修长舒朗,双唇紧抿成线,月白长发披散似是谪仙。应琢已在此坐了一整天,没有在修炼,只是看着桌上她留下的书信和符箓,眼眸深暗,神色莫辨。还是太冲动了,这是他一整日唯一的想法。虞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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