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郁月城感觉是有影响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很严肃的事了。
“就冲你这张脸,你今天说什么话,我都会原谅你的。”方渡燃大方道:“说吧,郁月城同学。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郁月城被他的语气逗笑了,不过很快收敛起神色:“方正海的案子,明天开庭,涉及的国有资金数额不小,牵扯的人也比较多,不进行公开审理。”
方渡燃早就对方正海源源不断地资金来源有怀疑,实验在他身上花的钱,那不是花钱如流水,是如江河湖海。
只不过他曾经想的是私营企业或者个人名义投资,没想到里面会动用到国有资产。
这点在方正海和魏杨一起来郁宅,要求面见郁月城的父母时,他有听到一部分,但是他没去深究。
对于方正海犯下多少的罪行,他不需要一桩桩一件件地去数。
他只要知道作为项目中心的自己,承受过什么就够了。
知道方正海最终是个下场,就够了。
“哦。”方渡燃把剩下的三条大事件默背下五遍,才迟迟地应声,语气毫无波澜:“他会死吗?”
“暂时不知道。”郁月城说:“他的律师准备也很充分,死刑大概率不会判,我们争取的是无期。以他目前的涉案金额和其他相关案件来看,赢面很大,基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监狱的伙食好吗?”方渡燃淡淡地问。
郁月城:“看区域管理,有好的,也有不太好的。”
“奥。”方渡燃点点头。
对他来说,弄死这个人的冲动都已经在长年累月里被挤压成深沉的仇恨。
死,算得了什么?
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方渡燃知道自己有刻意地去避开,不去过问这件事的进程和细节。
方正海作为他在世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现在就立刻死在他眼前,方渡燃也不会觉得痛快。因为方正海这辈子也不可能受尽自己受过的折磨,没有惩罚,那么死掉也没有意义。
让他失去自由,永远待在暗无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似乎更好一点。
方渡燃还卑劣地想,会不会,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条件最差的牢房?
要他吃最寡淡无味的饭菜,终日不见天光,也不能干任何事,甚至不能求死。
没有娱乐,没有朋友,没有让他疯狂的实验,什么也没有,要一天一天,一夜一夜地活着,枯坐到天明,再熬到黑夜。
只是活着,除了活着,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正眼看他,没有人认可他,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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