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虚脱求生的他栓在野兽笼子里,然后锁起来那栋房子的出口。
他那时候似乎用尽了一切的力气收拾完方正海,虚弱得视线模糊,他只能记得很闪烁飘忽的一点画面,还有熟悉的,一层层落锁的金属声。
这个人,是方正海嘴里同样看着他“从小生长”的人。
方渡燃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方正业还活着的怀疑和猜测可能成真,他都得反应一会儿。
魏杨,会是他已经死了十年的······
不行,他真的无法联系起来。
太割裂了。
这个人和父亲两个字,太割裂了。
“他,我······”方渡燃吞咽一记,让喉咙里可以正常地出声。
“我、我可能见过······”他喉咙堵得紧,完全出不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所以方渡燃闭上眼,花了好一会儿时间,在沉寂无声的房间里把喉咙狠狠再咽了几下,把所有的情绪都紧紧地,索性全部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