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书生羞愧万分,而燕燕见新郎居然是当年弃她害她的薄情郎,不愿相从。
郡守最终为之调解,劝说燕燕捐弃前嫌,遂使破镜重圆。
两个小姑娘听完最后一出戏人都呆了。
“这戏文的桥段也太离奇荒谬了些。”风荷忍不住感慨。
“是呀是呀,那书生哪里像书生,打起人来像疯狗似的。这种谋杀妻子的恶毒丈夫,合该在第一出便叫那山中盗贼打死!还让他去考什么状元!”
“还有那贫女,明知是负心汉、薄情郎,还傻傻地向火坑里跳。”
挽夏正连连骂着,方才演这出戏的几个伶人已去了戏妆,复又登台谢场。
风荷听得口渴,正端着茶盏要喝,却听见挽夏停了骂声,万分惊诧道:“女郎!那旦角竟不是女人,是个男的唱的!”
风荷差点让茶水呛到。
男旦?听了这几十出竟一点没听出来。
台上梨园老板介绍着这男旦的来历,原是打永嘉郡来的角儿,名叫李邵熙,擅演南曲戏文,一副好嗓流利婉转、曲折萦纡,在永嘉一带可谓是声名鹊起。
可风荷细听了那男旦的谢辞,却觉得怪怪的。
音色好像有些不大对。
不过她并未深想这一层,唱戏时用的是女子声调,说话时用的是男子声调,不一样也很正常。
待生、旦各自谢场,戏台下听戏的诸位客人起身陆陆续续往外走。
挽夏牵着风荷的手,嘴里仍絮絮叨叨地骂着那负心汉,前面一位年长些的妇人也与身旁友人叙着方才的戏文情节。
但她并非骂那书生薄情狠毒,而是感叹他虽有错处,却能及时悔改,做了大官还能不计前嫌地和糟糠之妻重修旧好。
妇人言语之中觉得理所当然得很,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失偏颇。
挽夏听了顿时火冒叁丈,上去就辩驳道:“合着那狗贼砍伤的不是你的手臂,你倒是替燕燕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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