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信吗?这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万一跟她闹起来,谁知道要闹到何等田地?
她强撑笑容,“我不热,心静自然凉。”
“胡说,”赵野温声道:“你瞧你,额间都冒汗了,快脱。”
她受了催促,只得按捺羞耻,老着脸皮挑明:“相、相公,你旅途辛苦,今晚好好休息,那、那档子事来日方长。”
“娘子无须挂心,为夫不累。”赵野仿戏里的小生文诌诌来了句念白,嗓子醇厚宽亮,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可惜原婉然火烧眉毛,无心赞赏。
“不行的,”她干巴巴陪笑,“我月事刚过,身上不干净。”
“不打紧,那档子事女人身上来了也能做。”
原婉然把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急切间记起嫂子一向兄长撒娇,便要什么有什么。她实在没法儿了,硬生生向赵野甩过一记眼风,尽量娇滴滴轻嗔。
“你就不能体恤人家吗?”
她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撒娇,一记秋波使劲太大,与其说抛媚眼,更像瞪人;原该媚妩的娇嗔不曾拿捏好,半途劈岔。
赵野对她一番唱念做打显然很是受用,先是一愣,稍后捧腹哈哈笑。
“……”原婉然低头,以袖子半掩胀红的脸。
“我怎么不体恤你了?”赵野低笑,屈指轻轻弹她额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盒,“这药活血散淤,抹了你身上的伤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抬头瞪大眼睛。
“你、你怎么知道?”她盯住赵野半晌,留意到他鼻子高挺,蓦地福至心灵,“下午那人是你?”
赵野但笑不语。
“我和蔡重是清白的……不,我和他说不上清白不清白……呃,话也不是这么说……”她极欲澄清,可情急之下笨嘴拙舌,简直要被自己气昏。
赵野嘴角微勾,断言道:“你清白,蔡重混帐。”
“你信我?”她讶异,随即悟将过来,“他欺负我的事你全看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