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把握。
她等了又等,本来礼数周全的姜怀恩似乎忘了她的存在,迳自谛视玉鱼。他的表情无甚变动,恒常庄重,但目光并不怎么明朗,有时几乎可说是阴沉了。
末了他低声道:“是阿薛的孩子。”似乎在告诉他自己。
他抬起头,对原婉然道:“赵野是阿薛的孩子,我会帮他。”辞色郑重,一如当初应许薛妈妈托孤。
原婉然起身要拜倒,教他拦住。
“这事未必能成,你且静候,有进展我自会联系,否则彼此按兵不动。再有,不论事成与否,这玉鱼不会重回你们手上”
过几天,田婀娜一个相好送来书信,声称找到最后一个未寻到的天运伙计。
姑嫂二人打开书信都呆了,纸上写着那伙计家住何方,以及他的卒年。
原婉然决定去那伙计家里一探,她对田婀娜道:“兴许他对谁谈过那场黑擂台呢?”
田婀娜托腮盯住她,答道:“嫂子,我是男人也爱你。”
当日田婀娜有客人推不得,原婉然便在吴叔陪同下出门。
那天运伙计生前家住城郊,如今他的妻子还在那儿,向原婉然谈起丈夫的旧日差使,叹息不止。
“……在黑擂台干活挣钱快,可我相公读过几天书,知道礼义廉耻,眼睁睁见一批批孩子上去送死,心里那个难受啊。可怜他病死前还说,助什么为虐,受了报应。”
除此以外,那位寡妇没别的能吐露,原婉然便起身告辞。
寡妇将她送到门口,忽然拍手喊道:“等等,我记起来了。我当家的有记事习惯,没准记了你当家的遭遇。”
那寡妇不识字,拉出角落箱笼让原婉然与吴叔自行寻找,她去打水再烧一壶茶待客。
在一迭簿册里,原婉然找到了赵野打擂台那年月的簿子,她心跳砰然翻到事发当日记录,但见上头写着:
“今天照样死了几个孩子,七孔流血,浑身血污,我搬动尸体却不再恶心。何时会像宋太平、贾大牛,带笑一刀搠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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