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守草棚的人朝那酒鬼拍打它狗笼,问道:“这畜牲一看不是正经斗狗,当真能行?”
“它猎过山猪,没准能打赢常胜,到时给你吃红。”
“说话算话啊,它又不是斗狗,又来路不明,我安插它比赛,可是担了干系。”
就这样,它被赶进圈子跟同类搏杀。
为一时嘴馋,它险些送命,吃爱哭鬼的食物,会不会又倒楣?
一旁爱哭鬼道:“家里就剩这点饭菜,将就吃吧,吃了才好养伤啊。”
爱哭鬼大哭后鼻音浓重,说话柔声细气,跟韩一截然相反,可声音底下有种东西,教它把这两人想到一块儿。
那次它让酒鬼踹飞,倒在地上起不来,到翌日为止,家里来了两叁拨人挑走它兄弟姐妹,无人搭理它。
后来它半昏半睡,艰难呼吸之际,有双手抚摸它伤处,它本能鼓起余力要咬,那双手避开,托起它轻轻抱进怀里。
“别怕。”那人正是韩一,低醇的声音如同托住它的双手,平稳柔和。
它让他带回家,活了下来,还得了新名字,叫“黑妞”。
原婉然在旁等了半晌,黑狗老不动,而天暗了,她道:“狗儿,我明天再来。”
次日清晨她来时,葫芦瓢已给舔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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