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醒。
她求见赵玦,银烛道:“主子近来不在别业,娘子请静心养病,病好了,主子也差不多回来了。”
等她病愈,赵玦果然来了。
这位富公子又回到老样子,衣冠楚楚,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清贵儒雅,寒暄时候,也和从前在绣庄那时一般风度温和。
原婉然一度几乎错觉西山那件事只是一场恶梦,然而她身在流霞榭,那院子一景一物都在提醒她,她之所以人在这地界,正因赵玦绝非他往昔扮演的谦谦君子。
原婉然问他:“你说看我全家不顺眼,将我绑到此处,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们一家子哪里招你惹你了。”
赵玦道:“想不出就撂开手,你刚刚大好,休养要紧。”
他言语不算冷漠,然而落在原婉然耳里,满肚的火气又给撩起三丈高。
她莫名其妙教人掳劫,先在西山遭罪,后被软禁,连带韩一和赵野在家日夜悬心,这些磨难在赵玦口中轻描淡写带过,彷佛是小事,于她却桩桩件件是大事。
不过她想从赵玦嘴里套出真相,只得捺下性子道:“掳人是大罪,我还是从五品武官妻子,万一你掳我一事东窗事发,刑罚多加一二等都不稀奇。”
赵玦淡然道:“不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原婉然心头颤凉,赵玦的声调慢条斯理但斩钉截铁,分明自信掳人之事做得机密。换言之,韩一和赵野要追查她下落就难了。
旋即她告诉自己镇定,下回不知几时能见到赵玦,趁他人在眼前,把握机会继续多探探他的底儿。
她问道:“你放着安逸日子不过,冒险掳人,真真只因为看不惯我家?”
赵玦迎向她审视目光,泰然应道:“正是。”
“不是因为和我家有冤仇?”
“不是。”
原婉然也这么想,她对赵玦从来恭敬客气,韩一、赵野和他则不相熟,兼且无论公务或私交都无有瓜葛,如何能结下梁子?
然则赵玦本人和她家无冤无仇,不保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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