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端来一只银碟子,上头摊着薄薄肉泥,大小差不多一片小指指甲。
赵玦接过银碟,打手势招呼嗷呜,嗷呜屁颠屁跑过去。
原婉然暗叹,嗷呜又要受罪了。
银烛说过,嗷呜只能由原婉然喂食,但曾经让一个面生的婆子过来喂它肉泥。嗷呜欢天喜地吃了,紧接着不断舔嘴,跑去喝水,原来肉泥搀了苦味。
根据银烛的解释,嗷呜不止陪伴原婉然,也要看家护院保护她。为了不让嗷呜误食搀了迷药或毒药的诱饵,必得教它从小培养习惯,不吃生人喂的食物。
旁人会反覆喂食嗷呜苦涩食物,直到它长记性。
原婉然暗自发愁,哪天她跑了,嗷呜真就不吃不喝吗?
嗷呜那厢跑到赵玦跟前,往银碟舔不到两三下,便将那薄薄肉泥舔个精光。完了事,它摇着尾巴,不停嗅闻赵玦的手,似乎企求更多美食。
原婉然诧异,问道:“嗷呜不怕苦了?”
赵玦道:“这是寻常肉泥。我对嗷呜而言并非外人,它能受我喂食。”
原婉然很快想明白了,整座别业都是赵玦的,嗷呜也是他的,自然要被调教成听他调遣。
继而她松了口气,将来没了她,嗷呜还肯让赵玦喂食。
赵玦抚摸嗷呜,问向原婉然:“你方才夸嗷呜好香,我原当它身上洒了蔷薇水之类物事,实则并没有。”
“嗷呜身上香气是自带的。”原婉然道:“小奶狗总有股奶香味,刚断奶不久,还残留这样的气味。”
赵玦微怔,若有所思道:“我都忘了,小狗有奶香味。”
原婉然搭讪:“别业里不是一直养狗吗?”她在园子里晃悠,看过好些看家狗儿,想着赵玦会像对待嗷呜一般特来探视。
“我不大管狗儿的事,为了让它们熟悉主人,偶尔现身喂养,大多时候交由专人照料。”赵玦道。
原婉然猜想赵玦并不如何喜欢狗,却见他抱起嗷呜轻嗅,嗷呜扭头就舔上他的脸。
赵玦表情一滞,原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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