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在厢房廊下立住脚,很是纳罕。前几日确实有位人称吴神仙的相命先生来过王府,根据他父王转述,吴神仙把他这位世子的命格夸得花团锦簇。
为什么父王所言和房里小厮差了十万八千里?
赵玦不明所以,抬首看向他身旁父王——当时他个头已然不矮,还是差了父王一截。
雪夜里,下人在前头打灯笼照明,烛光映照父王侧脸,剑眉星眸,高鼻秀唇,美不胜收,有三分女相,五分书卷气,十分倾国倾城貌。
父王吩咐左右:“将屋里人结果了,此事不许声张。”语气沉静,好似不过差遣人扫地焚香。
几名亲随轻声答应,进得厢房,屋里酒盏叮当落地,小厮惊惶干笑一声,从此静悄无声。
不久亲随抬出两名小厮尸首往院外去,飞快消失在暗夜深处。
赵玦注目那行送尸队伍离去,他的父王则视若无睹,轻搭他肩膀将人带入外书房。
赵玦脚下跟随父亲走,心下骇异,王府素来宽和御下,似今日这般雷厉风行,寺家奴说杀就杀属实罕见。
况且父王下令众人不许声张此事,倘若小厮不过胡说八道,何须讳莫如深?
除非小厮道着真病,说的是实话。
赵玦不敢置信,他刑克父母?
“阿欢。”父王唤他的小名。
赵玦回神望去,他的父王正解下身上大红羽毛缎斗篷。
那领斗篷肩部镶着黑貂毛皮,乌光油亮,相形之下,父王肌肤明净,好似无瑕美玉,看上去就是个风流尔雅富贵王孙。除下斗篷之后,他露出一身窄身武装,颀长身形,宽肩阔背,英伟体魄焕发劲力。
赵玦登时忘却方才风波,油然心生骄傲。
他的父王——襄王,外貌柔美温雅,武功骁勇善战,镇守边彊战绩赫赫,人称兰陵王再世。
在赵玦眼里,他的父王在阵前是名将,在家中是慈父,纵使肩负守彊重任,执掌重兵,在孩子学习上头,能亲身教导便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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