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野猫

见没人说话，姜青海叼了根烟，眼看就打算点燃，姜碧华气得抢走打火机，再去观察望姝的脸色，斟酌字句：“囡囡，之前是你堂哥过分了，这次他是真心帮你，你看之前的事儿……”

望姝略抬起发红的眼。

从姜碧华紧张的脸上扫过，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哪是帮她，分明是帮自己弟弟。

姜碧华要来抱她，却被躲开。

那只手尴尬定住。

望姝攥紧照片，哑声问：“还有谁知道。”

姜碧华讪讪收回手，“……只有我们俩。”

“先保密。”她哑声交代完，一把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喧嚣热火的赌场里。

姜碧华盯着她的背影，愁云满面。

好久，才扭头骂人：“叫你乖乖认错，你看看！”

那可是新安会坐馆的女儿！

“慌什么。”姜青海夺回打火机，点起烟来，“‘大小姐’和那私生子，且有得斗呢。哪有时间整我。”

烟雾里，他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而且，我想到个办法……到时，她不但会在姜松面前讲我的好话，等以后姜松退了，她还得老老实实看我的脸色。”

姜碧华倒吸冷气，赶紧反锁房门，“谁教你喊松伯大名的！青天白日，少做这些大梦！”

很快，日色西斜，暮色染遍街头巷尾。

钟声响起，九龙一所男校放学，男生四五成群，打打闹闹，鼎沸嘈杂。乍看去，好坏学生各自结队，泾渭分明。唯独有一群染发流气的差生，拱着一名好学生向外走。

乍看，那人校服规矩，是个相貌出众的优等生。

可再看，他只一声冷笑，周遭不好惹的差生便都静下去听他讲。

肃杀戾气，不由分说。

哪儿有什么乖乖仔的气质。

等到了校门口，这群人便分道扬镳。

好学生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去。

角落一辆长得一样的计程车里，一只白皙的手赶紧拍拍驾驶座，“快，跟上去。”

两车汇进车流，一前一后。

开了久久一程，姜悬舟才下了车，转眼走进一条小巷。

后车停靠路边，姜望姝赶紧下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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