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回乡之后安稳些日子,谢楝便要想法子和借口让家族的旁支迁往几处地方,谢令月之后另有安排;谢楝夫妻必然是锦衣卫重点监察对象,只能等他的传讯,时机到了就迁往云州。
谢楝颓然坐下长叹:“吾儿就···真的不能改?”
“父亲明知儿心性坚定,便是儿不能得到陆寒尘的心,如今谢家的境况,亦是时也势也,不过是掺杂在一时。”
“罢了,为父将谢家暗卫与资财留予你半数,尽皆归你调度,只盼吾儿安然无恙回来见我与你母亲。”
谢令月再磕头:“是儿子不孝;母亲身子康健,回乡后父亲亦清闲,不若与母亲再为我生一个胞弟,儿子自会为他筹谋。”
父子一时相顾,不再多言。
第4章
又八日,晨曦时光,魏国公府披红挂彩,所有人忙碌不休,为谢家嫡女瑾安郡主的大婚尽心尽力。
已经被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吓怕的武将们深知这桩婚事的由来,前几日魏国公府诸人皆被关入北镇抚司,若不是这桩婚事,陆寒尘那奸佞怎会放魏国公府诸人安然归家,还保住了谢家的国公爵位。
与家族倾覆相比,一桩带着羞辱的婚事算得什么。
武将们都念及谢达昌的功勋,更欣慰谢家后人无恙,因而早早来贺喜,自然也少不了几声无谓的宽慰与感叹,谢楝皆平淡应对。
文官中不少人都暗中耻笑谢家毫无风骨,可惧于陆寒尘的行事,也不敢多议,也亲临送来贺仪。
忙碌到后晌,闺房中的谢令月拒绝了喜婆婆的上妆,自己简单装扮了一下,然后便着大红内衫坐在床上。
很快便听到府外炮仗齐鸣,远远传来呼喊声:“快叫郡主准备出阁,九千岁来迎亲了!”
穿上喜服的谢令月双手捧雀羽却扇出门,无人注意到他嘴角微扬;陆寒尘果然应诺,竟真的来亲迎,即便对他来说是一桩假婚事。
又发现了他一个优点呢。
过程不赘述,八抬喜轿终是停在都督府正门前,骨节修长的苍白手掌向上伸入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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