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事。”展刃皱眉,“不过,我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每次停车,我都会站在车子周围看护,但今天擦车轮的时候,蹲下来了一会......”
“没准,正是有人趁那时,把木盒扔进了马车。”他懊悔。
裴训月看着展刃垂下去的头,拍拍他的肩:“与你无关的,莫自恼。” 说罢,她顺着踱了几步,思索道:“这样说来,凶手抛尸的时候应该是极仓促的。”
“既然仓促抛尸,为什么要准备那样一个精美的木盒呢?”她喃喃。
“许是......一种嘲讽?”展刃说。
“嘲讽?”红姑疑惑。
展刃腼腆:“我不熟悉犯罪,但跟着将军上过战场,也见过死尸上万。一般杀人抛尸,不都是求一个毁尸灭迹么?可砍下人头来装进锦盒,却让我想起......从前攻城的时候,我们会把叛军首领的脑袋用最漂亮的红缨枪挂着,吊在城墙口。”
“那是一种,战利品。”他说,“也是对敌人的嘲讽。”
裴红二人均不言语,森森然望了远处愣神。半晌,裴训月幽幽说:“还是得找到剩下的身体,才能将凶手的心思窥探完全。”
话音刚落,只见林斯致像一只魅影般不知何时已临屋外,哀声回:“不用找了。”
裴训月骇然转头。据林出门才一柱香的功夫,难道这就找到了?
“那尸体,就被扔在北坊官府门口。我过去寻胡知府的时候,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林斯致说着,拎起手上带血的包袱,“尸身被分成好几块。我手里,这是一只胳膊。”
只见那长长的物体,被包裹在天水碧的顶级丝绸中,如海子一样纯净的颜色,在日头下闪着粼粼的光。
“备马......”裴训月颤声,“我要去北坊衙门。”
“大人,”林斯致放了包袱,低低道,“你做好心里准备。这尸体,是有点奇怪的......”
众人赶到北坊衙门时,新来的胡知府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看见裴训月像看见天神。“裴大人.....你你你快来看,一大早,这些东西就被扔在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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