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没看住,又怎么了?
他不明所以,顺手摁了一下露在浴缸外,格外突兀的小脑袋,想让它安分地呆在水里。
十星暮感到头顶被揉了揉。
她有些不满地晃晃脑袋,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正被好心养着,还什么也没有干。母亲说凡事皆有代价,书上说善心要得到回报,于是她只是反抗了一下,便没了动作。
甚至把脑袋往前拱拱。
不摸吗不摸吗?没人会拒绝一只小海獭吧?她已经修养得很好了哦,皮毛肯定很光滑,说得她自己都好想摸摸自己。
脑袋顶上的这只手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揉了第二下,迅速抽走。
冰凉的触感还残存着。这人的体温不比水箱里的营养液温暖多少。
十星暮默默潜了下去。
好像身体有些发烫。不会吧?被摸摸脑袋就有这么大反应吗?
她从前是这么害羞的人吗?还是这具海獭的身躯对人类过敏呢?
意识变得混沌了起来,鼻子里痒痒的——
“阿嚏!”
正在测试水温的艾尔海森回头。
水蓝色的小海獭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晕乎乎地在原地打转,一副找不着路,飘飘忽忽的醉酒样。
沉思了会,艾尔海森忽然稍微有些理解了那些在虚空终端搜索“鱼会溺死吗”的人群。
不过他的选择是咨询专业人士。
*
“你对它做什么了?”
深夜这个时候被打扰,提纳里并没有抱怨。显然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语气很紧张,神情很紧绷,像是下一秒就会听见什么禁忌实验,随时准备出门叫大风纪官。
艾尔海森回忆今晚发生过的一切,阐述:“换水,转移到浴缸。”
“然后呢?”提纳里紧张兮兮地问。
面前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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