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州港临时靠岸一日。她揣摩应当是先生预备派人上岸,想为她重新配药。那等有了药之后,先生或许便避了嫌再也不见她?不为她讲学了。等他顺利送她去了金陵,恐怕没有再见之日。思及此一颗心跟着红彤彤的落日坠下,慢慢变成冷冰冰的黑夜。她顶着海上的星空,默默回舱内,红墨跟着芷绛瞧在眼里,疼在心中,满腹惆怅,特想找人说说悄悄话,终于夜里丑时青砚来换她值夜时,她不想着急回去歇息,磨磨唧唧说要陪她,踌躇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青砚,你说女子贞洁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两人并肩坐在耳房,青砚摇头说不知道。两人齐想到芷绛未婚失贞,心内凄然,相顾无言。沉默许久,红墨又问,“那若被摸了看了,算不算失了贞洁?”青砚觉出不对,扭头注视她,蹙眉无声询问。红墨见瞒不住,怯懦说,“谁知道运功解毒要。要。”结巴一下复道“要掌贴着rou!”青砚听罢惊讶得忙用手背捂了嘴怕叫出声,赶紧追问,“啸风他?”红墨涨红着脸点点头。青砚见她害羞已是了然。这些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干脆点破。“姑娘姻缘挂着家族前途,你我奴婢与她不同,漂萍一般,只管主子和自身,你既喜欢他,何不自己筹谋打算?我瞧他对你也格外不同,旁的人找他,他总是黑着脸抿着嘴,可见了你,这人倒是变成个咧了嘴的烂红杏儿!嘻嘻。”红墨被她逗得又羞又怒,伸手锤她,“亏我喊你声好jiejie,认你是个最正经不过的,谁知你才最会满嘴胡沁!”青砚笑得止不住,躲着她锤,求哄“好meimei,饶了我吧。我是说正经呢,到了金陵,你去求姑娘,留着啸风给姑娘办事,这如此你既嫁了人,还能接着留在姑娘身边。”红墨回句,“那是夫子的人,身契又不在我们林府,你倒替我想的美。”说起裴怀信,她俩都息了刚刚的调笑,心疼芷绛。青砚轻轻叹一口气,“夫子这数日都未露面,姑娘的心思你我如何不知,若是上岸便要分道扬镳,难道在这船上也不能让姑娘多看他几眼么?”还有更疯狂的想法不自觉跑到青砚脑中,把她自己唬得一跳,不敢宣之于口。她想,已然都有肌肤之亲了,与同个人一次和两次三次甚至。甚至更多又有什么不同?红墨听她说多看几眼的话,灵光乍现,猛地起身说,“我有办法!姑娘不想强迫夫子,那就。”说着附青砚耳朵悄声细语。青砚听罢惊得呆住,原来红墨这妮子,要在书房与夫子船舱中间的隔板上凿洞!然后撺掇姑娘去偷窥夫子!!!“你!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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