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没有回避她的审视, 他直视萧蕴龄的双眼,重复道:“很严重。”
他将帕子丢弃在一旁,神色有些倦怠,他在屋内没有束发,长发披散在肩头, 柔和了他过分锋利的气质。
萧蕴龄很少看到这样气质的沈策,即使是被追兵包围时,他依旧游刃有余,不将伤口与死亡放在眼里,所以她难以想象他疾病缠身的样子。
她见到这一幕,恍然觉得自己将沈策看得过于无所不能。
“萧敛竹将毒药抹在箭头上,医师尚未配出解药。”他不是很想再提及萧敛竹,只是简短地说明中毒缘由。
萧蕴龄闻言皱起眉头, 萧敛竹已经死了, 但或许可以从他的手下口中知道解药的法子。
“你破坏了他梦寐以求的事业, 难怪他恨你。”她理所应当地说着,对他们的纠葛落下定音。
沈策笑了一声, 顿时牵扯到体内寒热交替的痛感,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愉悦的心情不被影响。
他知道萧蕴龄不是在借机推卸责任,她对萧敛竹的看法从永州开始便形成了,哪怕那人表现得对她情深难却,她依旧不将他的情感当真。
萧敛竹却还单方面觉得他们二人只是误会没有说清,抱着虚幻的期待仇视萧蕴龄身边的其他人。
沈策落下笑容,他何尝不是如此。
“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说什么?”宛如老友一般聊天的氛围让萧蕴龄感到不耐,这总会让她不知不觉松懈心神,沉浸在午后缓慢流淌的时间中。
沈策还未开口说话,门扉被敲响,在沈策应声后,是被端入屋内的一碗药,小厮将托盘放在他们之间,之后便无声退下了。
瓷白碗中的黑色镜面飘起白色雾气,一只同色的勺子被放置在托盘一侧。
药味不好闻,发着奇怪的酸臭味。
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沈策抬手端起桌面上的碗,他的手指托着碗底,瞥见萧蕴龄因药味而皱起的脸,和她解释道:“只是调理的药,缓解毒药的入侵。”
随着他手臂的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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