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大股大股地淌着，于嚣用掌心擦去，新的泪水又掉下来了，看得于嚣承受不住也要掉眼泪。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跟哥哥说。”于嚣温热的掌心贴在于潇的充血泛红的脸颊上，拇指来回剐蹭。

“说了也没用。”于潇难得跟哥哥闹脾气，她又低下头，避开哥哥温暖的手。

“怎么会没用呢？哥哥会跟老师讲的。”

“老师也不管……”

于嚣正欲抚摸少女背部手僵了一僵，停滞半空中，最后又垂下。

他对于这种情况无能为力，于潇初中的时候，他报过一次警，父母也临时回家过，但最终不了了之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从那次于潇很少跟他们提及被霸凌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被他发现这么严重地群殴，于潇今天就带一身伤回来，嘴里还会跟他说没事，摔了一跤而已。

他唾弃自己的无能，他在努力，但是他也给不了于潇更好的了。

于潇手里还揣着那本画册，似是什么不能随便被人觊觎的宝物。

“哥哥，你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少女突然抬起头看他，眼神是冰冷的。

“是因为这个，所以……”

“是。”

于潇没有否认，她松开画册将它放在桌上，封面因为被捏太紧，多了好几道褶皱痕。

于嚣的手颤颤巍巍地触摸封皮，好似潘多拉要打开罪恶的魔盒。

他先是翻来第一页，是一些数学计算草稿。

第二页，是黑水笔划满整张页面，凌乱交错的。

第三页，有一些奇怪扭曲的人脸，黑色短发，无一例外下垂的眼尾上点了一颗小痣。

第四页到最后几页……

于嚣合上画册，内心翻江倒海，抬眸，于潇盯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

他在看到那几张人脸时已经察觉到几丝微妙的不对劲，不敢想象于潇竟会如此大胆，而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恶心。

“他们看到了。”于潇低声地说。

“他们看到了，哥哥。”于潇额头上划痕又开始渗血。

细长的眼眸里氤氲着炽热的情感，于嚣在抽出纸巾给meimei止血，也遮盖住那令他后怕的眼神。

“哥哥现在你也看到了不是么？”

“一会儿我出门买些碘伏，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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