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妱在观主房中稍坐片刻,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于是她招来监斋和都讲,一同讨论接下来的安排。都讲冥冥子道:“吾从幼时便在大贞观,只要大贞观在一日,吾便不走。”监斋悠悠子道:“余法术不精,修为不济,幸得夫人看重,在观中有一席容身之地,除大贞观外,余无处可去。”彼妱叹气:“目前观内尚有银四千二百九十一两,弟子的衣食住行无一不要花费银钱,但近日香火惨淡,这点钱怕是撑不了多久。”提起钱,三人都是愁眉苦脸。“只有下山挣钱了。”冥冥子到:“吾带上弟子二人,看看有无替人降妖除魔,占吉避祸之类的活计,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能解一时之急。”悠悠子更是头疼:“师兄好歹有法术傍身,余天资愚钝,不敢托大,好在这几年学了医术,又擅侍弄花草,可开个医馆,求些诊金。”三人中修为最高的彼妱也不过金丹初期,若是只有她一人,怎么都好办。奈何现在要养一观的人,真是心下打鼓,手足无措。“辛苦二位了。”彼妱拿出不用的法器符箓,交给二人,托他们下山变卖:“观主虽不在了,大贞观却不能堕了名号。愿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三人商议了一宿,决定先将后院的鲜花香草卖掉,换成实用的草药,今年的弟子道服就不做了;灯油焚香也不添置,先用着去年的;至于后山的空地便种上果树,再让弟子们学着饲养家禽。如今观中能辟谷的只有彼妱、冥冥子和两位大弟子,其余人的口粮都要想办法解决。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沉心、沉羽也不过筑基后期,而最年幼的弟子才流岁,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剩下的弟子中,九人是练气期,三人系筑基期。这点修为,连朱陵太虚宫的一个洞府都比不上。但大家对观中现状都表示理解,本是修道之人,也不在乎吃穿,弟子中有几人是农家出生,主动要求来帮忙耕种蔬果,饲喂家禽,其余人多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务。“倒是耽误大家修行了。”彼妱说。弟子们回:“哪里的话,夫——观主肯留下,我们就非常感激了。”悠悠子一边开垦田地,一边笑道:“如今咱们这儿不像道观,倒像是农家。”沉心也笑:“农家有何不好?我就是农家出身,从小便放牛种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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