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的提问的故事,大家应该都能猜到后续方向。闺蜜一语成谶,果然是命运。那个“英俊的男人”是个背景很深的京少,亲人在新闻联播里刷脸的那种。前辈背靠大树,挤掉了我闺蜜,成了新首席,拿到了许多业内最顶尖舞蹈家做梦都不敢想的好资源。闺蜜租的房子隔音不好,楼上养了只大金毛,一到凌晨就跑酷。她打算当上首席,就换个贵一点房子,最好是在静安。前辈和京少交往没多久,名下就有了一套租界的小洋房,价值好几千万,很快就会变成少奶奶。我闺蜜一直没换房。有一次周末,我陪她住,半夜起夜,发现她坐在客厅里,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我叫她,她“嘘”我,让我仔细听——咚!咚!咚!楼上的大金毛从客厅跑到厨房,从阳台跑到卧室。声音跑到哪儿,她就看向哪儿。我不敢想,那些我不在的深夜里,她一个人坐在黑暗里,追着金毛的脚步声,心里的痛苦和不甘要怎么吞下去。明明是她的首席,明明是她先遇见的京少。要是那天早上,她买完豆浆没跟京少搭讪,说不定京少没等到前辈来,就离开了便利店。又或许没有闺蜜搭讪,京少还站在窗边,前辈也不会从他们俩中间挤过去,那就不会注意到前辈,首席还是她的。我把已有的几十个回答都看了一遍,没有一个人的“不甘心”比我闺蜜的深。所以,她是怎么放下的?她杀了前辈。拧下了几十颗螺丝,让前辈从高空跌落当场死亡。她的案子还没开庭,我去看守所看过她几次,她都没见我。最后一次去看守所那天,起了很大的风,附近有施工地,扬起的黄沙映得路上黄濛濛的。我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到舞蹈班。四面大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的教室是独属于她的舞台。她一圈圈地、自由自在地旋转,从前门转到后门,像是八音盒上的芭蕾舞娃娃。我常想,同样的境遇要是落在我身上,要怎么劝自己想开一点?我猜,我也想不开。毕竟有的东西,就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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