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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开着一辆燃着熊熊大火的车往悬崖下冲,然后祈祷坠崖前能搬完行李。
在传感器领域她已经登峰造极,有趣的是她本人却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
当然会有愤怒和恐惧,但没有内疚或羞愧。
尤其没有负罪感。
阿姐叫起来的那一秒,她想过李代桃僵。
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多此一举。
她可以和美国政府纠缠三四年,用一笔巨额罚款换来三年缓刑。恨意也不会长久,很快就会有新的泡沫出现,盲目的人会兴高采烈地投入到另一场骗局中,对她的追杀也不过是一两年。
下午的阳光透过疗养院的落地窗照进来,室内暖气充足,汪悬光把风衣敞开,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着病历本。
“汪……汪悬光?”
“……”
“……你、你怎么回来了?”
汪悬光道:“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快走!!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不能让他看见你,你快走!!!”
汪悬光眯起眼睛:“‘他’?”
在飞机上刚补完的八卦瞬间从眼前飞过。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皮鞋踏过的轻响,紧接着一道优雅挺拔的黑色身影从走廊拐角走出。
“你和你姐姐一样漂亮。”
这句话落地的瞬间,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汪悬光周围突然一片昏暗,如同卡在了快门按下去的一瞬间。
落地窗外呼啸的风,被刮动的树枝;那个女人快步离开的脚步;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咳嗽和打喷嚏;暖气管道里的嗡嗡震响;以及……胸腔里,比方才跳得更快的心脏。
怦、怦、怦。
一下,接着一下……
六十来岁、大腹便便的老头,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那个被她按下去的“多此一举”突然又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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